戰爵看向陳sir道:“聽不聽我的坦白,由你抉擇。”
這話的意思十分明顯,必須得蘇俏出去才行。
陳sir看了眼蘇俏,不得不說:
“蘇俏同學,你先出去吧。”
蘇俏雖然很想知道具體的原因,可也不能影響到查案的進度,只能起身出去。
她站在外面,靜靜地等,同時心里好奇極了。
戰爵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讓她知道的?
等會兒怎么才能從陳sir口中套出話?
審訊室里。
門關上,只剩下兩人。
陳sir看向戰爵:“現在可以坦白了?”
戰爵端起水杯喝了口,目光變得幽沉。
這件事他本不想提,但是到了今天,不得不說。
“事情還得從去年說起……”
去年得知戰深要去江寧縣改善當地情況,他總覺得戰深不是那么單純的人,所以提前前往江寧縣調查,卻遇到了追殺。
在慌亂中,他從車上摔下了山林,身上的武器也在不知不覺中丟失,偏偏殺手窮追不舍。
為了躲避殺手,他往山林里跑。
這一跑,就跑到了天黑。
殺手絲毫不肯罷休,勢要殺了他才肯離開。
在漆黑的林子里,他看到了一個泥坑,而殺手越來越近,他身上也有許多傷痕。
為了活下來,他不得不躲進泥坑。
而那個泥坑旁邊……
也就是在第二天,秦七等人來找到他時,他才在泥坑的旁邊看到三個小彈丸……
陳sir一邊做筆錄,一邊擰眉,抬眸不解地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全是你撿來的?”
“的確是。”戰爵面容沉冷嚴肅,絲毫沒有撒謊的痕跡。
陳sir更疑惑了,“既然僅僅是這樣,為什么你一開始并不愿意坦白?又為什么不讓蘇俏知道?”
“不愿坦白,是因為泥坑旁邊有個女人的頭顱,下面的身體全都沒有了。
當時只有我在那兒,現在這案子還在局子里掛著,我若坦白,你們會信?”戰爵反問。
至于不想讓蘇俏知道,是因為在泥坑的旁邊,還有一堆野獸的排泄物!
當時被十個殺手追殺,他手無寸鐵,看到泥坑時,實在沒有辦法。
他在泥潭里憋氣憋了很久很久,出來時,全身全是泥濘,頭發眼睛鼻子嘴等……
那一夜,他嘔吐了整整一個晚上。
那一次,也是他戰爵最為狼狽的一次!
自他成年以后,從未有過那么狼狽的情況。
那種情況,他也絕不會讓蘇俏知道。
陳sir隱約猜測到了,也沒多問,用電腦調看案子。
檔案里的確有個女尸體頭顱案,是一個上山砍柴的婦女,但是無緣無故死了。
死后還只剩下一個頭顱,身體不知道去哪兒了。
去年也成了懸案,但是為了不引起恐慌,上頭按下來了,沒有多加調查。
不過……
他看向戰爵說:“倘若戰三爺擔心的是這個婦女案,大可不必,因為這則案子在今年已經有了進展。”
“有了進展?”戰爵擰眉。
陳sir道:“的確,有幾個吸毒的青年在山里,恰巧被婦女看到,為了不泄露出去,他們和婦女發生了沖突,無意殺害了婦女,并且殘忍地進行了分尸處理。
那頭顱應該是被獸群拖起來,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