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深端起酒杯,看向容遇道:
“既然容先生敬酒,我自然得喝。不過今天容先生幫了我的未婚妻,我理應敬容先生三杯。”
說話間,他拿起酒瓶,在旁邊的酒杯里裝滿了整整六杯酒。
唐母和唐父相視一看,皆有些不解。
戰深這是想用喝酒刁難容遇?
可容遇的酒量很好,是他們認識的晚輩里、酒量最好的。
戰深這次恐怕要栽跟頭了。
蘇俏也眉心一皺,戰深好不容易躲過了唐尋玉那一關,又要和容遇喝酒?
“戰深……”
她低低喊了聲,手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衣角。
沒必要吧?
戰深卻投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沒事,應該敬容先生的,就是不知道容先生敢不敢喝。”
他的目光落在容遇身上,明明看似隨和,卻又帶著淺淺的銳利。
容遇眉心擰了擰,總覺得空氣里有種火藥味?
而且戰深這明是下戰書……
作為一個男人,要是連三杯酒都不敢喝,他容遇以后還要不要在這錦城混?
他不染而朱的薄唇一勾:“久聞戰先生大名,能得你親自倒酒,是我的榮幸。
而且忘了告訴你,我容某最喜歡的便是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
說話間,他伸手端起酒,仰頭而盡。
喝完一杯后,又端起第二杯、第三杯。
性感的喉結滾動,只是片刻時間,三杯酒便被他喝得干干凈凈。
加上他自己敬戰深的那一杯,合計四杯。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頗是瀟灑倜儻。
戰深瞧著他的動作,一如既往從容矜貴,也端起酒慢悠悠地喝。
那優雅的動作,宛若是在品茶,看得人格外賞心悅目。
邊喝他還邊提醒道:“酒喝得過快、身體代謝不了,容易出事。”
“不會,我向來……”
容遇放下酒杯后,正準備說話,卻感覺頭一陣暈乎乎。
他擰了擰眉,“這似乎……有些不對……”
話還沒說利落,忽然,他“咚”的一聲倒在桌上,如同唐尋玉般昏睡了過去。
唐家眾人眉心瞬間一皺,唐母更是伸手推了推他:
“小遇……小遇……”
沒有回應。
回應的只是他沉重又平穩的呼吸。
唐父眉心瞬間緊擰,“小遇竟然醉了?這不太可能啊……”
記得他往日里和容遇喝酒時,容遇都千杯不醉,能把他一個長輩放倒。
戰深放下最后一個酒杯后,淡然解釋:
“興許是他喝太急,身體一時間沒有過度,休息休息就好。”
他的聲音依舊平穩,沒有絲毫醉酒的跡象。
唐母皺了皺眉,還有這個說法嗎?
唐父看戰深的眼神卻變了。
沒想到戰深酒量這么好?喝了幾杯酒竟然毫無反應?
他十分欣賞地道:“不錯不錯,還是戰深你的酒量好,以后喝酒我就只找你了!”
“只需岳父一個電話,戰某隨時前來。”戰深答。
旁邊的蘇俏卻擰了擰眉,記得前世戰深的酒量并不好啊。
他向來很少喝酒,而且也沒人敢逼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