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俏回頭一看,就見是江肆。
她擰眉問:“怎么了?”
“先上車再說。”
話落,江肆拽著她上了另一輛車。
這車是江肆提前已經找好的,直接往酒店的路上行駛。
蘇俏問:“你是要帶我回酒店?”
“不然?”
江肆淡漠的反問后,目光落在她身上問:
“蘇俏,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多久沒休息了?在你一心調查事情之前,能不能為你自己的身體想想?”
他的聲音里帶著些慍怒。
到了洛市的當晚,她就跑去找戰深,回來后就忙著倒騰服裝的事情,頂多瞇了一會兒。
昨晚又一直和眾人研究魔方,近乎沒有合眼。
現在大家取得了好成績,都要回酒店好好放松放松,可蘇俏又想跑去調查m醫研室的事?
她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身體當做身體?
蘇俏才意識到他在擔憂什么,從衣袋里拿出一個玻璃小瓶道:
“放心,我不困,這是我從爺爺醫藥室里帶出來的提神丹,會讓人保持很好的狀態,并且……”
話還沒說完,江肆已經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小藥瓶,徑直揣進了衣袋。
他沉聲道:“我知道你要去查戰深的事,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和楚無欣都完好無損。
你只需要好好休息,等比賽結束后,我自然會帶你去見他。”
說完后,似乎知曉她會反駁,他又補充說:
“比賽就剩三天,難道你連三天也等不了?還是你對我連三天的信任也沒有?”
低沉的嗓音帶著隱隱的孤涼。
蘇俏想到他的病情,也知道他是在為自己著想,她略微思索了下后,只能妥協:
“行,我現在就回去休息,三天而已,我等得起。”
等是等得起,就是會控制不住去想……去擔憂……
這種情況下,能不能睡著是個問題。
車子抵達酒店,江肆親自將蘇俏送上樓,并且送到她所住的房門口。
其余人還在現場接受各種采訪,享受著榮耀時刻,酒店里沒有別的人。
蘇俏打開房門道:“你也去休息吧,注意身體。”
江肆薄唇情不自禁地勾了勾,“不應該厭惡我?反倒還關心?”
以蘇俏的性格,多半得心心念念著戰深才是。
蘇俏一掌不輕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我是那種以怨報德的人么?小氣吧啦還怎么做f班的蘇姐?”
話語里帶著輕松,調侃。
江肆思緒微微晃了晃。
一切宛若又回到了今年的夏天,回到還在江寧縣的日子。
那時候蘇俏也總是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看他的目光中沒有絲毫恨意。
這種感覺真好。
只可惜……
江肆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好看的面容間騰起一抹寂寥、落寞。
他的病不知道會不會突變,不知道還能和蘇俏相處多久。
更不知道蘇俏見到戰深、知道真相后,是要執意和他為敵,還是……
蘇俏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又騰起擔憂。
江肆至今不肯告訴她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也不給她研究的機會。
難道他已經在放棄地等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