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江肆的病情,她又不想和他爭論,只能說:
“如果戰深真的縱容了m實驗室,我不會輕易原諒他。
但即便讓整個戰家陪葬,你們的病也無法治愈,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想辦法攻克。”
“攻克?”
江肆又忍不住笑了笑,笑得頗有些漫不經心。
他慵懶地往地面一趟,手臂放在腦后,隨性地枕著。
“放棄吧,江贏研究了這么多年,也不過是讓這個疾病變成癌癥、不過是爭取讓我們能多活幾天而已。”
在江贏重生來之前,那些人全都死得無聲無息,查不出任何病癥。
但江贏重生后,才知道是一種人類還沒察覺檢查出的癌癥因子。
據江贏所說,該種癌癥因子即便二十年后全球也無應對之策,僅僅只處在發現揣測階段。
江贏重生后,用盡了畢生所能,才用科學技術將彌漫在全身的癌癥因子、順利轉移到腎臟。
雖然腎癌也無法醫治,但腎臟前期可以進行一些毒素分解,可以延緩癌變的速度和時間,讓他們多活上一段時間。
但壓制歸壓制,壓制過后,情況只會更加不容樂觀。
蘇俏也不知道是不是背靠著大樹的原因,后背一陣陣冰涼,涼得心臟都冷冷的。
雖然江肆說得漫不經心,似乎已經等死的心態,可她卻接受不了。
江肆不該死,也不能死。
她得想想辦法。
她閉上眼睛,腦海里的思緒一片凌亂。
江肆也沒再多說,仿若沉浸在憂傷中。
夜里一片寧靜,黑如幕布籠罩。
很遠很遠的地方,幾個人正在夜色中等待中時機。
其中一人正在接電話,電話那端的人命令:
“讓他們死得悄無聲息!絕不能被任何人查出來!”
“是。”
那人應下后,掛斷電話。
他對另外幾人招了招手,“開始行動!”
幾人連忙打起狀態,開始了一番忙碌。
江肆正蘇俏在樹下,一人頭枕著手臂仰望“漫天繁星”,一人背靠著樹干閉目沉思。
有淺淺的月光和星光灑落,畫面寧靜如畫。
蘇俏一直沒睡著,滿腦子都是江肆的話,“腎癌”兩個字在她世界里不斷地浮動、揮之不去。
而江肆緊閉著眼睛,恍若已經熟睡了過去。
夜越來越深了。
忽然,“吼”的一聲野獸低吼傳來。
蘇俏和江肆近乎同一時間睜開眼睛,兩人的眸子里皆是警惕。
他們沒有生火,為的就是不引起注意。
可這野獸聲,似乎就在不遠處。
蘇俏環顧四周時,忽然瞳孔緊縮。
就見四周的方向,黑夜里亮起了無數綠幽幽的小螢火。
那不是螢火,而是野獸的眼睛!
它們正在朝著他們逼近。
江肆也看見了,他倏地坐起身,快速攔到蘇俏跟前,將她護在身后,同時對她命令道:
“上樹!”
蘇俏擰眉,“不行,你一個人不是它們的對手!況且這森林的野獸,肯定會爬樹,我也躲不了多久。”
“我自有辦法,快上去。”江肆聲音沉冷,手中已經多了柄鋒利的匕首。
他企圖用一柄匕首對付那么多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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