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她倏地坐起身。
就見這是一片絕對安全的地帶,旁邊正躺著江肆。
而江肆身上滿是傷,并未處理。
她眉心皺了皺。
昨晚不是那個黑衣人把她抱走的?怎么變成了江肆?
江肆竟然從那么多老虎中安全脫身了?
顧不得多想,她看了看天色。
已經天亮了,現在不知道多少點,但是肯定快要舉行最后一場的競賽。
如果今天沒贏,江肆恐怕會借這借口,不會輕易帶她去見戰深。
她快速下地,忍著腿上的傷,在周圍找草藥。
江肆是被傷口疼醒的,有什么液體刺激著傷口火辣辣地疼。
他睜開眼睛,就見蘇俏正蹲坐在她跟前,快速給他處理傷口。
她細心地包扎,精致的面容間滿是專注、認真。
晨光淺淺,竟讓往日里淡漠成熟的蘇俏、周身多了莫名的柔和、溫馨。
江肆一時間看得入神,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那么靜靜的看著。
蘇俏并沒有注意到他醒了。
她撕了江肆白襯衣的下擺,用來包扎江肆身上的傷口。
好在全身都僅僅只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
處理好一切后,她抬頭,才發現江肆已經醒了。
她松了口氣,“醒了就好,我們該回去了。”
江肆回神,下意識地問:“回去做什么?”
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挺好的。
蘇俏一掌輕輕拍在他另一側沒有受傷的肩膀上,“你傻了么,天亮了,得回去了啊,比賽肯定快要開始了。”
江肆恍惚了下。
是了,天亮了。
不管是什么夢,都應該醒了。
江肆坐起身,“走吧。”
連螢火蟲都不知道隱匿去了哪兒,昨晚恍惚真的只是個夢境。
蘇俏和他一同下了巨石,她拄著早已經找來的拐杖,還算敏捷地往前走,邊走邊問:
“對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有沒有發現什么痕跡?”
“跟著血跡,不過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痕跡。”
江肆回答后,看向她問:“又是那人救你?”
蘇俏“嗯”了一聲,“是他,我看到他了,不過還是沒看清楚他的臉。你說你是根據血跡找來的?”
江肆應了一聲。
蘇俏眉心瞬間擰起。
昨晚她的傷口被江肆處理好了,全身上下并沒有別的流血的傷口。
難道……那個黑衣人也受傷了么?
想到什么,她立即低頭,跟著原路往回走。
如果能撿到血標本,就能有所線索,根據dna,也能發現些什么。
只可惜,這一看去,地面干干凈凈的,哪兒還有絲毫血跡?
江肆也發現了不正常,眉心微皺。
奇怪,他的確是根據血跡找來的。
但現在地面所有的血跡已經消失得干干凈凈,毫無痕跡。
略微思索后,他道:“興許那人還不想你發現他。”
蘇俏心里更是困惑。
是什么人救了她、又不想被她知曉?更不想被她認出?
而且那人的眼睛,她總覺得很熟悉,好像是在哪兒見過。
但仔細想,又什么都想不出。
江肆安慰:“走吧,他救了你兩次,應該還會再次出現。”
蘇俏眸色一亮。
對喔!
她應該早些做點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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