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像是真皮一樣黏在她的皮膚上,從沒有人發現。
那是蘇俏在洛市時準備的。
在洛市監管不嚴,有許多時間給她籌備東西。
她把那種特殊的人皮黏在身上,和自身的皮膚合二為一。
如今撕扯下來,還完好無損。
蘇俏等了很久,在夜深人靜,三點時分,人們的最為戒備的時候,她假裝有些冷,拉了拉被子。
實則是用被子遮住自己的頭,低頭吹那片硅膠。
伴隨著她的吹氣,硅膠一點點漲了起來。
漸漸地,變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
隨后,她又將手伸向自己后背的硅膠皮膚夾層。
那是她之前特地弄的,后背看起來是一層皮膚,實則皮膚扯開,里面放了一些東西。
她拿出一頂假發,假發和她的發型一模一樣。
給硅膠的頭部戴上后,她閉上眼睛,屏息凝視,用意念感知周圍的情況。
但凡有人看過來時,她能明顯感覺到那種注視感。
而漸漸地,她發現了規律。
由于夜深,大約每隔一分鐘,那些人才會抬起頭來看她一眼。
一分鐘對于許多人來說,毫無用處,可對于蘇俏而,卻綽綽有余!
她趁著外面的人剛看了她一眼后,立即將硅膠的人形往上面拖,露出人頭。
隨后,自己則從被窩里往里側縮,輕易地鉆到了床底。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當那些巡邏的人看過來時,就見“蘇俏”背對著他們,正睡得沉。
蘇俏趴在床底地上,情緒十分平穩。
她又從后背的硅膠人皮夾層里,拿出一小瓶東西。
東西像是眼藥水的形狀,但點滴處像是鋼筆一樣,筆尖尖銳。
她用尖銳的筆尖在地上劃了一個一平方米的正方形。
片刻時間,瓷磚和水泥像是被切割開,露出細細的縫。
這是她之前研究江贏的化尸水時,順便研究出來的萬物歸一水。
化尸水能把最僵硬的人體頭骨化掉,采用同樣的原理,改變其中的成分,便能達到腐化石頭物品等功效。
她用一把小刀子插進縫隙里,用力一翹,四方形的地板翹了起來。
再抬起來,下面便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坑。
蘇俏快速往坑里縮,又從下面一點一點地、將正方形地板蓋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特工們為了安全起見,還不時拿著手電筒,朝著屋內、床底照射。
燈光掃過時,他們絲毫也未發現地面被切割過。
洞下,蘇俏努力保持心情的平穩,擦燃一根小火柴,掃視通道里的情況。
誰也不知道薩爾堡科研基地下,有這樣一條通道。
薩爾堡科研基地修建于大約一百年前,但是后來發生了特殊的戰亂。
那時候科研基地停工了一個月。
而那一個月里,有一支隊伍里,有一個人有倒斗經驗。
為了逃避追捕,他帶著隊伍在櫻花城挖了一條地道,從納里村逃到櫻花城。
本來他們決定到薩爾堡科研基地里拿些東西,可還沒來得及動手,戰爭結束,有人來接應他們了。
他們沒有破壞地面墻體等,以至于這條通道,一百年來無人知曉。
而蘇俏之所以知曉,是因為前世的戰深,就被關到這兒來過!
當年戰深也是個天才科學家,木國為了讓他妥協,將他關在n號房。
戰深憑借著過人的聰慧,發現了這條通道。
并且,木國也喂給戰深吃過絕密毒素。
前世的戰深為此中了劇毒,不時發作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