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深“嗯”了一聲,“放心,他保護了你,我感激還來不及。”
嘴上這么說著,可他腦海里卻浮現著一幕幕。
江肆和蘇俏泡在水里,兩人衣裳全數打濕,緊緊黏在身上。
江肆還將蘇俏護在懷里,兩人的身體緊緊黏著……
他放在身側的大手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跳。
卻努力壓制著,平靜地問:
“他昏迷的幾天,是你照顧貼身他?給他喂飯?擦洗身體?”
“對了,你們晚上睡哪里?”
口吻看似關切,可蘇俏卻察覺到了一絲絲來自靈魂的質問。
這每個問題,都有些……尖銳。
她卻不得不回答:“沒有你想的那么夸張,你不能胡思亂想。
江肆失血情況格外嚴重,那幾天毫無活著的跡象,沒有出汗,不需要擦洗身體。”
戰深心里:……
沒有出汗?
她仔細檢查過?
蘇俏又道:“我只是每天簡單喂他喝一些稀粥而已,除此以外都在搭建木屋,找食材。
晚上睡的也是兩張床,隔得很遠。”
戰深大手又緊了緊。
以她的能力,想要在兩天內搭建出木屋,最多不會超過十平方。
十平方的空間,兩人睡在一起……
逼仄的空間里,呼吸里都是彼此的氣息……
蘇俏察覺到他氣場有些不對勁,總覺得心慌慌的。
“戰深,我們還是不要聊這個話題了,良辰美景值千金……”
“說說為好,我會有心理準備。
況且……我發過毒誓。”
戰深口吻依舊沉穩。
蘇俏無奈,只能將那兩天發生的事說了下。
期間,忽略那場大雨、忽略了自己換衣服讓江肆烤。
要是戰深知曉她脫光,只有一墻之隔,恐怕……
她卻不知道,正因為這個隱瞞,后續險些造成巨大的誤會……
而戰深的面容依舊徹底冰冷。
發燒了?江肆貼身照顧她?
一起做竹筏?
晚上在一棵樹下靠著休息?
江肆抱著蘇俏沖出重圍?
那么緊張的氣氛,抱著時,兩人的身體一定是貼在一起的!
而且他又想到了蘇俏之前說的事。
在水里,江肆護著蘇俏!也是抱著蘇俏的!
他們濕身地貼在一起,抱了不止一次二次……
那么多個日日夜夜,他們就那么朝夕相處!
一直壓抑著的醋意,從胸腔里轟然發出。
他手背上青筋暴跳。
蘇俏察覺到他的不正常,弱弱問:
“戰深,你怎么了……”
“有些賬,我們該好好算算!”
戰深說著,站起身,同時將蘇俏也扯了起來。
蘇俏還沒反應過來,戰深忽然將她拉入懷里,直接原地抱起。
公主抱的姿勢。
他目光幽深地凝著她:
“江肆抱你,也是這個姿勢?”
蘇俏:!!!
他這是吃醋了!
真的吃醋了!
“戰深,你明明說過不生氣的,你還發過毒誓!”
“毒誓么?”
戰深目光落在她身上掃了眼,“別說十斤,你即便胖二十斤,也在正常體重范圍。”
蘇俏:!!!
狗!
狗男人這是要翻臉不認賬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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