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爵,對不起,這件事是他們罪有應得,我幫不了你。”
呵呵,好一個罪有應得,好一個幫不了他!
戰爵想到那句話,雙眸變得猩紅,神色森寒地道:
“是!他們所有人都說我父母罪有應得,所有人都說他們該死,死有余辜!
可他們可有人考慮過我的感受?有誰想過我是一個孩子,我還需要父母、需要親人?
即便他們做錯再大的事,但他們終究是我爸媽,我必須救他們,也不能沒有他們!”
蘇俏聽著他的講述,思緒也變得復雜。
這件事即便活了兩世,她也未曾聽任何人提起過。
沒曾想當年戰深和戰爵之中,還發生這種事……
她看著戰爵,沉重地開口:
“我了解戰深,戰深的確會做出這種決定,可你怪不得他,也怪不得戰家任何人。
走私販賣本就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會導致多少家庭破裂?會助長多少黑暗勢力滋生?
這話雖然有些殘忍,但要怪也的確只能怪你的父母……他們為人父母,不應該……”
“可他們之所以做出這些事,全是被戰家逼的!”
戰爵忽然大聲怒道:“就因為我爺爺不學無術,娶的是一個站街女,就因為我父親是站街女所生!
戰家封建,從來沒有任何人看得起他們。
我父親從小在戰家生長,過的就是我所經歷過的生活。
不論走到哪兒,那些人都會用異樣的目光看待,會在背后指指點點,甚至當面嘲笑!
他心理扭曲,他想要得到更多的認可,想要有證明能力的機會。
可戰家人從不給他實權,覺得他心術不正,事事偏頗戰澤堅!
我父親只能帶著母親在外面謀事,他們只想憑借自己的能力賺錢撐起一片天!”
說到這些,戰爵盯著蘇俏問:
“倘若戰家不帶異樣眼光,從小把我父親當做正常子孫對待,所有股份平分,給他去公司掌權實踐的機會,我父親會被逼著走上絕路?他們會一步步走入無底的深淵?”
蘇俏斂眸,關于這個話題,她回答不上。
因為她和戰深剛公開那時候,戰家所有人、除了薄書淑以外,的確沒有任何人能接受她的貧苦出生,沒有人支持她和戰深在一起。
可以想象,當年戰爵的爺爺、以及父親,在封建的戰家,的確會吃不少苦。
戰爵躺在床上,神情格外的冷邃、森寒:
“戰家人破產、過上貧寒生活,全是他們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至于你所心疼并摯愛的戰深,他更不配擁有任何幸福!
我把他當做朋友、救贖,倘若這件事換位發生,即便是豁出命,我也會為他救出他的父母,可他是怎么對我的?
我跪在雪地里,他住在溫暖的空調房;我幾近暈厥,他卻居高臨下扼殺我唯一的希望!
他有他的冠冕堂皇,我有我的立場,我和他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眸底騰起濃濃的恨意、憤怒:
“從六歲那年起,我戰爵就清楚,沒有任何朋友靠得住,我能靠的人,只有我自己!
我想要的東西、或者人,我戰爵必須依靠自己的雙手,親自得到!
就如此刻的——你!”
他目光落在蘇俏身上,帶著偏執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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