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搬去更好的地方,他覺得是施舍,只會更加瘋狂。
想要解決,很困難。
他對蘇俏道:“回去睡,你在長身體,大人的事,少操心。”
蘇俏……
算了,她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加上這身體才五歲,的確經不起折騰,現在已經困困的。
蘇俏只能在戰深的護送下,回到了小屋子。
門口的保鏢看到他們回來時,擰緊了眉。
那小丫頭,不是在屋子里睡覺嗎?什么時候出去的?
小少爺又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當晚。
戰深送蘇俏回屋后,他才獨自回到戰爵的小院子。
點燃一支迷香,煙霧繚繞。
屋子里的戰爵、漸漸陷入了深度睡眠。
戰深才用鐵絲敲開門,走進屋內。
屋子里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醫療箱還放在床邊,顯然是沒有體力再放回遠處。
戰深走到床邊坐下,動作輕柔地、輕輕拆開戰爵腳上的紗布。
傷口在腳底,戰爵第二次處理、還是沒有處理干凈。
戰深用棉簽蘸取碘伏,為其消毒處理。
還在傷口周圍,注射了一針帶來的破傷風。
完成一切后,他為戰爵包裹上傷口。
包扎的角度完全和拆開時一模一樣,一比一還原,看不出任何痕跡。
戰深看著床上的戰爵。
傷口感染、還有些發燒。
得慢慢修養。
而他目前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
他離開屋子,如同從未曾來過一般。
翌日一早。
戰家準備了吩咐的早餐,邀請三個孩子去正廳用餐。
蘇俏卻說:“我不想去,勞煩送這兒就好。”
下人們也不敢多說,讓人將飯菜全部送了過來。
蘇俏打發走下人后,端了一碗粥往小屋子走。
唐尋玉和唐橋連忙跟在她身后:
“小糖兒,你是要去找戰爵嗎?”
“我們陪你一起去。”
“好。”
蘇俏聲音軟軟糯糯。
有兩個幫手在,終歸會好一些。
只是……
沒想到、他們三人到達屋子時,就見戰爵還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
他的嘴唇緋紅,顯然是發了高燒。
但沒有人來看過他、他就躺在床上、自己自生自滅的。
上一世,戰爵就是這樣獨自熬著的吧。
蘇俏放下稀飯,去拿旁邊醫療箱里的退燒藥。
戰爵忽然睜開眼睛,一只手倏地抓住她的小胳膊。
如同只敏覺警惕的獅子。
看到是她時,眸底更是騰起一抹厭惡:
“立即滾!”
“不是想報仇、不是想強大?你就這么病死了,還怎么讓那些你恨的人、付出代價?”
蘇俏迎上他的目光、直直反問。
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種力量。
戰爵只覺得那些話、直擊他的靈魂。
想報仇……想強大……
就這么病死了,怎么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對、他要強大!
他松開了蘇俏的手。
唐橋走上前,拿過蘇俏手中的退燒藥:
“我來喂他,小糖兒你站遠點。”
這句話一出,原本還剛剛冷靜兩分戰爵、忽然暴怒起來:
“滾!”
他一把掀向唐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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