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不本就是這樣么?
他戰爵本就是個多余的存在,所有人都巴不得他死。
那些人也只把他當做取樂的工具,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
他想要的、也只有憑借自己、才能爭取到!
戰爵回到自己的房間,在角落里,翻找出壓縮餅干。
打開、就那么硬生生地啃著。
他才九歲,別的孩子都在上小學,吃著父母精心準備的營養餐。
可他卻只能啃著壓縮餅干,緩解饑餓感。
這時……
“咚咚咚”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門被拍得不斷振動,門外還傳來戰深的聲音:
“小爵,出來。”
戰爵頓了頓,不過片刻后,壓根沒有理。
繼續吃自己的壓縮餅干,還喝了口水。
戰深又道:“出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你不出來的話,我卸門了。”
話語里滿是篤定。
戰爵擰眉。
這么久以來,戰深還從未這么堅定地要見他。
他走過去抵著門,冷聲問:
“你到底要做什么?快滾!你該知道、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嗯,我清楚,你恨我是應該的,你不想見我也是對的。
可、我想見你!”
戰深說著,拿出手中準備的工具,開始去門的側邊倒騰。
那邊有螺絲等,只要直接拆掉螺絲就行。
屋內的戰爵眉心又皺了皺。
以往談起這,戰深總會滿口仁義道德,讓他也理解理解他的苦衷,不要那么恨他。
可現在、戰深竟然說恨他是應該的?不想見他也是對的?
在他這猶豫間,戰深利用工具、將本就破爛的門、三下五除二便拆卸而下。
他抱著門板,直接將門板丟在一邊。
戰爵看到他,皺起了眉:
“你到底想做什么!”
“跟我來。”
戰深拉住他的手,帶著他大步往外走。
戰爵只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刺眼,刺得他睜不開眼睛。
他畏懼陽光,也厭惡陽光。
戰深要帶他去的地方,也一定有很多人。
那些人全都會用異樣的目光看他,還會對他指指點點。
那些污穢語、會如同毒辣的太陽般射向他。
他猛地甩開戰深的手,還用力一推:
“戰深!你夠了!我早已說過,不要再靠近我,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相處的必要!”
戰深被推得后退了幾步,但他還是站穩身體,盯著戰爵道:
“你若不去,我不介意親自扛著你去!”
話語里滿是不屬于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嚴肅、成熟。
戰爵皺了皺眉。
扛他去?
戰深他就這么固執?
在他這思索間,戰深真的上前,一把將他扛起,扛在肩頭大步往主院走。
戰爵企圖掙扎、動手,戰深卻道:
“相信我、這次,沒有任何人會罵你。
今天以后,你想要的一切、都會實現!”
戰爵抬起手的僵住。
他想要的一切,都會實現?
他想要的是整個戰家,是戰家所有人生不如死!
這怎么可能會實現?
卻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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