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薄宴洲沒有去公司。
他和許初愿一起在家里,等人把禮服送過來。
因為許初愿現在顯懷了,所以薄宴洲讓人安排的款式,都是適合她的。
許初愿看到他們把衣服送進來的時候,那一排排的架子,看得她目瞪口呆。
“這也有點兒太多了吧?”
她忍不住抬頭,看向薄宴洲,那眼神仿佛在問:這些不會要我都試吧?
幾個架子加起來,少說也有好幾十件。
薄宴洲讀懂了她的眼神,他輕笑一聲,摟著她的肩膀,安撫說:“不用每一件都去試,你挑一件自己喜歡的,就可以了。”
這些都是他讓人定制的款式,顏色樣式繁多,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所有的尺碼,都是許初愿的尺碼。
他才舍不得讓自家老婆,在試衣服這件事情上,那么辛苦。
許初愿聽到他這么說,這才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道:“那還好。”
她拉著薄宴洲的手,俏皮地看著他,“你來幫我挑!”
薄宴洲挑了下眉頭,倒是沒有拒絕。
他在一排排的裙子里,看到了好幾條覺得不錯的款式,接著問許初愿:“這些怎么樣?”
許初愿看著他手里的款式,笑得眉眼彎彎:“不錯不錯,都是我喜歡的款式!”
無論是一字肩的款式,還是有點中式傳統的寬松旗袍,都是許初愿常穿的。
而且,從款式上看,她發現,裙子的腰間都做了改動,為的就是讓她穿的時候舒服一點,不會勒到肚子。
“去試試這件?”薄宴洲拿著手里一條金粉色的裙子。
淺粉色的輕紗面料,在光線的折射下,泛著一層金色耀眼的光。
許初愿一眼就愛上了這一件!
“好!我去試試!”
她接過那條裙子,轉身進更衣室換上。
不多時,就從里頭走出來。
這一件是吊帶的款式,外面有一件白色毛絨的披肩。
裙子原本是略有些寬松的,裙擺像魚尾,像花瓣,層層疊疊,隨著她的步伐舒展開,金粉色的光芒耀眼,像是人魚精靈活動的痕跡。
“怎么樣?”她走到薄宴洲的面前,緩緩轉了一個圈,臉上洋溢的笑,看得出來她自身對這條裙子的滿意。
薄宴洲的眼底,浮現一抹出驚艷,“很好看!”
他走上前,在許初愿的唇上吻了一下,“我老婆比人魚公主還好看!”
許初愿失笑,等他親完了,才嬌嗔地說他:“夸歸夸,別總這樣占我便宜哦!”
薄宴洲也笑,他捧著老婆的臉,明目張膽又親了一下,理直氣壯地說:“這是我的!我當然可以親!”
許初愿說不過他,最后只能任由他隨便親。
最后毫無疑問,許初愿留下了這條裙子。
薄宴洲卻把他剛才挑出來的那幾件,一并留下。
“你留下那么多干什么?留著我也穿不了呀。”
從顯懷開始,后面幾個月,孩子成長的速度就會變快,她的肚子也會越來越明顯,到時候都穿不了。
薄宴洲說:“以后能穿,這些都是最新設計的款式,明年才會發售,不需要擔心過時。”
許初愿自己挺喜歡那些裙子的,而且薄宴洲還這么說了,她自然沒有再拒絕的意思了。
“好了,現在我的挑完了,該給你挑了!”
送來的衣服里,當然不只有她的,還有薄宴洲的禮服。
薄宴洲的衣服倒是很好選。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無論什么樣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很好看。
她挑了幾件讓薄宴洲去試,當看到他穿著西裝禮服出來的那一刻,終于理解了薄宴洲為什么想親她。
真的太帥了!
要不是矜持的包袱還在,她也忍不住想上去,在這人身上烙個印記,讓所有人都知道,如同神祇一樣完美的男人,是屬于她的!
“要不,把所有西裝都留下來吧?”
每一套穿在他身上,都完美得無可挑剔,許初愿感覺真的很難選。
薄宴洲自然都是聽老婆的。
“老婆說留下,那就都留下。”
他這么順從自己,讓許初愿不由失笑。
薄宴洲就把人抱在懷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問道:“又在笑什么呢?”
許初愿說:“我在笑,咱們今天選禮服的架勢,未免太隆重了一點。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挑選結婚禮服呢。”
薄宴洲神色很淡定地回復道:“若是結婚,這點哪兒夠?我肯定把全世界最好的婚紗,都找來給你挑!”
“這么好呀?”許初愿心里甜蜜蜜的。
薄宴洲也溫柔地看著她,笑道:“因為你值得。”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趁著許初愿去把裙子換下來的時候,薄宴洲就把剛才拍的照片,都發到盆友圈。
照片的內容,是許初愿穿著禮服,回頭朝他溫柔地笑,還有她靠在自己懷里,薄宴洲對著鏡子拍的合照。
整整九張,有八張都是許初愿的單人照。
照片一經發出,立刻收獲無數點贊。
薄宴洲在評論區里嗷嗷叫:“哥,你這是要往炫妻狂魔的路上發展了!”
薄宴洲不在意被調侃,聽多了,心里只有甜蜜和幸福。
選完禮服后又過了兩天。
情人節如約來臨。
許初愿一覺睡到自然醒,吃過午餐,下午的時候,就有薄宴洲安排的化妝團隊,來給她梳妝打扮。
她臉上只是簡單化了個淡妝,并不濃艷麗。
微卷的長發并沒有挽起來,而是自然地披散在肩膀上,換上禮服后,造型師給她佩戴上成套的珍珠首飾,和她身上的裙子相得益彰,遠遠看著,更像是上岸的人魚公主。
傍晚的時候,薄宴洲從公司回來,被化完妝的許初愿,驚艷到了。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樣子,生怕自己動一下,就會驚擾了面前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