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在任何人的眼里，那都是一摞廢紙，點火都不著。”

梁海龍轉身問李文秀：“小李，有人進來過嗎？”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沒記得有人來過。”

孫思遠問她：“那你離開過辦公室嗎？”

“我去了一趟衛生間，還去了一趟傳達室取文件。時間都不長，也就是十幾分鐘吧。”

孫思遠說：“拿走一摞廢紙，用不了十分鐘的。我真是想不明白，誰會這么無聊？”

梁海龍想到了一種個可能，規劃被劉炳義拿走了。

他拿走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想把規劃毀掉，給程小敏造成阻礙，拖延開工時間。二是受燕嶺水庫管理局局長陳發友的委托，拿去給他的。

雖然沒有什么證據證明就是劉炳義所為，可是，直覺告訴他，一定是他。因為蘇思遠說的對，對別人來講，那只不過是一摞點火也不著的廢紙，只有劉炳義有點用處。

想到這里，問孫思遠：“孫站長，是不是去問一下劉局長？”

“劉局長？”他立即搖頭像撥浪鼓：“不可能，他要是需要，一個電話，我還不是要送到他手里？”

“去問問，也說不定。他是副局長，主管水利工程，關心一下項目進展很正常，也許他派人找你來拿的時候，小李正好出去，就順手拿走了。”

孫思遠聽梁海龍說的有道理，站起身說：“我去問問。”

這個時候，杜詩慧背著一個包走進了劉炳義的辦公室：“劉局長，材料復印完了。”

原來，劉炳義交給杜詩慧一個任務，說是要復印三百頁的材料，問辦公室的復印機能行嗎？

杜詩慧說辦公室的復印機太小了，復印這么多怕是承受不了，不如去外面的打印部復印，他們有大型的復印機，更專業。

劉炳義就讓她去完成這個任務。她接過材料看也沒看，就裝進包里去復印了。

劉炳義很滿意，問：“復印好的材料留在打印部了？”

“按照你吩咐的，留在那里了。”

“好，你去忙吧。”

杜詩慧剛走，劉炳義就拿著規劃稿出了辦公室。他是要去工程技術站把材料還回去。就在兩個小時前，他親自來找孫思遠，想拿規劃看看。

陳發友已經給他打過幾次電話，讓他把孫思遠搞的規劃復印一份。按照程小敏的部署，五天后再召集項目討論會，眼看著時間要到了，他的規劃還沒有著落，只好求劉炳義幫忙。

孫思遠正好要出門，劉炳義也來到了門口。

劉炳義拿著規劃稿，笑著說：“孫站長，你這不是在上班嗎？我來過一次，辦公室一個人也沒有。見你把規劃從程局長辦公室里拿回來了，我也想看看你們弄的怎么樣。”

“一看沒有人，我也沒等，就拿回去了。看完了，搞得不錯，這不，給你送回來了。”規劃遞給孫思遠，又拍了拍他的肩頭，說：“你要加油，通過這個工程，你會得到提拔重用的。”

一抬頭發現梁海龍也在，問：“梁秘書在這里有事？”

“程局長要看這個規劃，我來取的。”

“這么說來，我送回來的還正是時候？”

“是啊。”梁海龍說著，從孫思遠手里接過材料：“那我就拿走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