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詩慧渾身顫動著進了梁海龍的辦公室,說:“哥,找我啥事?是不是想我了?”
梁海龍坐在椅子上,說:“這是單位,不是只有咱們兩個,不要叫哥,也不能叫哥哥,更不能說誰想誰的話,被人聽到,那就是大笑話。”
梁海龍說的很嚴肅,杜詩慧不敢再放肆,急忙問:“梁秘書,請問你找我來,有什么吩咐?”
“你坐下說話吧。”
她坐在了他寫字臺的對面,等著他說話。
“工作時間去喊你,自然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我問你,上個周六,你去過劉副局長的辦公室?”
她突然憋不住笑了,一邊在說:“這也太嚴肅了,你怎么就跟審賊似的?”
梁海龍不笑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不由地坐正了身體,表情也瞬間凝固了一般。
梁海龍說:“我問你話那,你怎么不回答?”
杜詩慧突然緊張起來:“我是去過他的辦公室,可是,是他叫我去的。他讓我去復印材料,別的沒說什么,也沒干什么。”
“真的,辦公室的復習機太慢,我去外面復印的。”
“他也沒有對我怎么樣,我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又胖又矮,肚子還一個尖,還不如馮繼業好看那。”
“梁秘書,你不會是想我對他有意思吧?”
梁海龍終于笑了起來:“沒有,你如此標致,就是怎么聯想也想不到你和他會發生什么,這簡直就是對你的侮辱!”
她開心起來:“你可嚇死我了,扳著個臉,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一樣。”
“對不起我,這從何說起?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可是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比親人還親的親人。”
“杜詩慧,你不要扯得太遠,你還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
“我復印回來,把原稿交給他就回我們辦公室了,你還想知道什么?”
“原稿交給了他,那復印稿呢?”
“他讓我放在打印社,沒有拿回來。”
“放哪里干什么?”
“我哪知道,他是副局長,我一個干活的,哪有資格問他啊。”
“復印稿被人拿走了。我告訴你說,劉副局長屬于是竊密,而你是幫兇。你雖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了他,可是,如果追究起來,你這也屬于犯罪!”
“他賣了嗎?這可不管我的事,他是領導,讓我干啥我不就得去干啥啊。他一定賣了不少錢吧,我看那資料厚厚的一大摞那。對了,她如果給了我錢,那才叫幫兇,才叫共同犯罪那。”
梁海龍說:“看把你嚇的。沒事,他讓燕嶺水庫的陳發友拿去了,也不知道陳發友給沒給他錢。如果存在金錢交易,劉副局長就真犯大錯誤了。”
杜詩慧的臉上綻放了出了燦爛的笑容,就跟一個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她說:“就憑你剛才嚴厲的樣子,你一準能當大官。”
“那些大領導都是這樣的,板著臉,一點表情也看不出,不怒自威。剛才我就跟不認識你了一樣。”
梁海龍笑著說:“這叫官威。”
“所以,你有當大官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