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是鄭凱。
我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嚴冬剛才說話的語氣有點兒不對勁。
原來是喝醉了。
都是朋友,我自然義不容辭,去樓下打了個車,直奔南大。
電話里,鄭凱告訴我,今晚嚴冬在這里宴請系里的幾位領導,一不小心喝高了。
等我人到學院食堂時,果然看到了抱著椅子發呆的嚴冬。
他身上就穿了件米白色的圓領毛衣,因醉酒的緣故,原本整齊地發型此刻有些亂糟糟的,配上雙頰上的那坨紅色,少了份平日里的呆板嚴肅,多了一份活潑可愛。
“你可算來了,”鄭凱也有些醉意,熱情地跟我打了聲招呼后說,“今晚冬哥一整晚都在念叨你,你可得把他安全送回家。”
我一臉迷惑,問:“你們聚餐,還提到我了?”
“冬哥沒跟你說嗎?”鄭凱略感詫異,“他今晚宴請的那幾位都是替校企合作出了力的,不然以他的性子,又怎么會如此貪杯。”
我跟鄭凱一同將嚴冬送回了住處。
跟酒后纏人的周硯琛不同,嚴冬今晚雖然也是酒量攝入過多,但整個狀態乖巧老實,難得的省心。
我擔心他夜里醒來腸胃不舒服,又去樓下的藥房買了些醒酒藥,處理好一切后,這才放心離開。
再見到他時,已經是翌日下午。
彼時我還在為校企合作項目書頭疼,聽見小雅清脆地喊了聲嚴教授后,抬眼一看,便看到了拎著打包的咖啡進來的嚴冬。
與昨晚喝紅了臉的乖巧憨厚形象不同,彼時的嚴冬身著一件淺灰色的羊絨西服外套,搭配一件白色高領毛衣,既挺括有型,又時尚休閑。
配上那雙銀絲眼鏡,更顯溫文儒雅。
我剛起身相迎,便聽到小雅說,“嚴教授,你也太客氣了,來找我們書檸姐,還帶兩盒進口車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