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凌知曉我的心思,點點頭,恭維道:“能有嚴教授這樣的朋友,簡直是我們的榮幸!”
嚴冬瞄了我一眼,說,“自己人,客氣什么。”
離開咖啡廳后,我們跟嚴冬兵分兩路。
回去的路上,吳凌一直盯著我樂:“昨晚,你們兩一起在警局外等的我?”
“所以呢?”
“這天寒地凍地,沒往嚴教授懷里蹭蹭?”
“別鬧,”我握緊方向盤,說,“回去洗漱,下午還有場硬仗要打呢。”
踏著冬日午后的暖陽,我跟吳凌帶著禮品來到了住院部vip病房。
剛靠近房門,我們便聽到里面傳來的嬉笑聲。
“我說鋒子,豪哥臨走前可是特意交代過我們,要我們幫忙照看一下他前妻,咱們演一演就得了,可別真上綱上線的啊。”
聽到章家豪的名字時,我偷偷地看了眼吳凌,只見她雙唇緊抿,一副隱忍的模樣。
“你小子這就不懂了吧,豪哥那是隨便提提,”二世祖囂張的嗓音透著門縫傳出來,“他現在跟著小心肝在拉斯維加斯游玩呢,哪里還記得她吳凌。”
他話音剛落,我便清晰地看到吳凌握著門把手的指尖泛白。
“還當自己是那個人人捧著的吳大千金啊,也不想著她老子都倒臺多少年了,哼,跟老子擺架子,我就讓她瞧瞧厲害!”
吳大千金?
我詫異地看向吳凌,回顧往日里她對吃穿用度的挑剔程度,頓時心口了然。
那是日日夜夜富養出來的姿態。
于是我上前一步,握住她抓著門把的那只手,輕輕地拍了兩下后,搶先進了門。
一瞬間,病房里的三四雙眼睛同時朝我們看來,我扯了扯嘴角,瞄了眼病床上那個滿面紅光的男人道:“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宋總吧,你好,我是沈書檸,吳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