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是一個拿女人出氣的男人,這一點的確值得贊揚。
只是那一籌莫展的模樣,還是讓李文娟感到了恐懼。
在李文娟的眼里,寧昌平就是一座泰山,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將其擺平。
直至此刻。
讓寧昌平無法擺平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你覺得該怎么辦。”寧-->>昌平朝李文娟說道。
李文娟絕不是花瓶。
泰王制藥能發展到今天,和李文娟有分不開的關系。
“道歉!”李文娟立刻說道。
仿佛她早就有了答案,只等寧昌平開口詢問。
“道不了的……”
寧昌平輕輕搖頭“你也知道,王部是我們夠不到的人物,我們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有機會向他……”
說到這里,寧昌平忽然一怔。
他再次看向李文娟,只見對方也正一臉決然的看著他。
“你想對了,我們要道歉的人不是王部,而是林銘!”
李文娟說道“林銘能和王部的女兒鬼……能和王部的女兒認識,可見這是經過王部許可的,他大概率也跟王部認識,所以才會利用這次機會,借刀殺人!”
寧昌平站在那里,沒有說話。
只聽李文娟又說道“老寧,現在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了,在王部那種人物的眼里,泰王制藥屁都算不上,只要他稍微用點手段,泰王制藥就可以換人!”
“趁著現在,王部還沒有震怒之下朝我們動手,我們先把林銘安撫好,讓他在王部跟前替我們求求情,這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王部的女兒真和林銘是朋友,那他就算是看在他女兒的面子上,也大概率會選擇聽信林銘的建議。”
“所以,在我們無法聯系到王部的情況下,搞定林銘才是最主要的!”
寧昌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剛才急昏了頭腦,根本就沒心思去考慮這些。
能忍住不徹底發怒瘋狂,已經算是極限了。
“說是這么說,但這個林銘……他不是好相與的啊!”
寧昌平說道“我們雖然與他接觸不多,卻一直都在和他對著干,想把他搞定,豈是一個道歉就可以的?”
“再說了,姚天成那邊怎么辦?我們這時候把他拋棄,他會不會狗急跳墻,把我們都給咬出來?”
李文娟頓時露出冷笑“姚天成不必在乎,所有事情都是他干的,就算他真的想咬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
“只要能把林銘安撫好,讓他不再朝我們身上出力,那姚天成這個將死之人,不可能翻起什么風浪的!”
寧昌平緩緩攥起拳頭“你說的對!我們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哪里還顧得上他?而且當初都是因為聽信了這個混賬的讒,我才會選擇這么做,都是他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活該!”
夫妻兩人你一我一語,可謂將‘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幾個字,詮釋了個淋漓盡致。
姚天成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事發后區區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寧昌平就選擇拋棄了他!
“文娟,你覺得用怎樣的‘誠意’,才能徹底打動林銘?”寧昌平又問道。
“錢!”李文娟毫不猶豫的說道。
“錢?”
寧昌平皺起眉頭“可是……林銘根本不缺錢啊!”
“你缺錢嗎?”李文娟反問道。
“不缺。”
“那你喜歡錢嗎?”
“當然喜歡!”
“你創業的初衷是什么?”
“賺錢!”
“多少錢才算足夠?”
“不知道!”
李文娟簡單利落的幾個問題,再次打消了寧昌平心中的疑慮。
是的!
林銘不缺錢,卻還沒到富可敵國的程度。
但凡商人,哪個不愛錢?誰會閑自己錢多?
就看對方要的數字,自己能不能給得起罷了!
“他要是獅子大開口怎么辦?”寧昌平又問道。
李文娟深深的吸了口氣“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林銘會不會獅子大開口,而是他愿不愿意獅子大開口!”
寧昌平心中一震!
只聽李文娟又說道“他敢要,我們就還有余地!他不要,我們恐怕什么都留不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