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蕪確實就是質疑許漾在故意刁難她才這么說的。

她剛才這么說，其實是篤定許漾說不出她這邊方案的問題在哪的同時，也給許漾挖了個坑。

只要許漾真的列舉出了方案存在的問題，她這邊就可以輕易反擊。

令她沒想到的是，許漾根本沒跳進她挖好的坑里，反而就著她的坑，給她挖了一個更大的坑。

林蕪心里這么想，表面卻不動聲色：“許小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合作是共贏的事，既然存在問題，我們彼此好好商量，共同改進，豈不是于雙方來說都是有利的事？”

許漾喝水的動作一頓，對她的問題有些意外。

她說道：“林小姐是第一次跟人談合作嗎？”

林蕪皺起了眉，一時間不知她為什么這么問。

許漾也沒等她回答，就笑著溫聲道：“您說的好好商量，共同改進，是你在家和在學校時才會發生的事。而商人是因利而聚，無利則散，既然有更好的選擇，我們為什么要舍近求遠呢？”

許漾語氣溫和，甚至帶笑。

可林蕪聽了，心下卻是一凜。

她看著許漾，她知道，對于許漾，她輕敵了。

許漾把茶杯往林蕪那邊推了推，笑道：“林小姐，喝茶。”

林蕪一頓。

此情此景，面對許漾推過來的茶，她就是不喝都不行。

她端起茶杯，說道：“謝許小姐。”

“林小姐客氣了。”

郁默勛一直有留意她們這邊的動靜。

說實話，他確實挺擔心許漾會再次被林蕪欺負的。

聽到許漾這么輕易就把林蕪堵得啞口無，他是真的有些意外。

在看完文件，跟楊總聊完，并把人送下樓后，他給許漾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啊。”

許漾垂眸笑了下：“再怎么說我也是在傅氏集團做過幾年秘書的人。”

雖說傅氏集團很多重要客戶輪不到他們這些普通秘書接觸。

可幾年下來，接觸的人事物也不少。

經驗還是攢了些的。

郁默勛倒忘了這個。

他又問：“那林家的合作方案，真的有問題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