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葉清楠帶季慈去到一個新世界。
盡管這個世界她并不喜歡甚至陌生,但葉清楠執掌了絕對的主動權。
他帶她越過一片茂密的黑色森林,森林深處有處泉眼,淌出汩汩清泉。柔和的水聲,像是有誰在抖動著銀鏈,錚錚作響。
葉清楠渴極了,臉湊近對著泉眼撮了幾口,醴泉入喉,他難以自抑地發出一聲滿足的謂嘆。
額上汗珠連成一串,簌簌往下落,葉清楠聲線喑啞,喊我名字,季慈。
季慈腳踝由他握著,強烈的羞恥感使她緊咬牙關不松口。
葉清楠潛心開墾,專注于某個點耐心碾磨,一點點松土,泉水也一點點溢出來。
遠方閃過朦朧的光亮,季慈稍一失神,就被他送上陌生大陸,強烈的失重感讓她害怕極了,她下意識開口喊,葉清楠。
再喊一遍。
耳邊有個聲音引誘她繼續。
葉清楠。
她乖乖喊。
季慈只覺身體不屬于自己,她仿佛一只飄在天上的風箏,盡管被風折成各種形狀,卻也不曾面臨下墜的風險,因為牽著她的這條線牢牢攥在葉清楠手里。
…
肆意放飛一夜,清早起來,季慈身體可謂觸目驚心,從大腿內側一直延伸至腳踝的齒痕清晰可見,腿根那處更是紅得差點擦破皮。
浴室門打開,始作俑者一襲黑袍從里面走出,葉清楠神清氣爽的模樣,怎么看怎么不爽,季慈故意把頭扭到一邊。
葉清楠勾唇,知道自己昨晚要得重了些,語氣放軟,快去洗漱,吃完飯把你送去學校。
你先出去。
季慈沒動,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
他劍眉微挑,心想說,她身上哪處他沒親過,沒見過但季慈不肯退讓半分,兩道視線在空中焦灼,葉清楠冷哼一聲,離開臥室。
人走后,季慈撩開被子下床,著地時雙腿軟得發虛,差點沒站穩,她內心又把葉清楠從頭到腳數落一遍。
待到洗漱完換好衣服出來,餐桌已經擺了兩碗清湯面和小菜,葉清楠親自下廚,應該是給她昨晚表現不錯的獎勵。
落座的一剎,不清楚扯到哪兒,燒心的感覺從身下某處鉆到心尖,季慈眉梢一皺,倒吸口涼氣。
葉清楠不動聲色瞥她一眼,緩緩推來杯溫開水,加了蜂蜜,潤潤嗓子。
謝謝。季慈沒拒絕,接過喝下半杯。
餐桌安靜無聲,除了在床上,季慈和他似乎并沒太多共同語。
他同她講商場,季慈聽不懂,與他說學校的事,葉清楠不關心。
既然如此,不如早早劃分楚河漢界,不至于把彼此獨立的生活攪得一團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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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楠名下豪車眾多,這趟送她回學校開了輛林肯suv,行至中途,他停車去了趟藥房,季慈在車里等他。
無聊間隙,她忽然想起昨晚第一次他好像沒帶套,難道他是去買避孕藥
這樣想著,主駕車門打開,葉清楠上車后瞧她失神的模樣,開口問,在想什么
季慈絞著手指,安靜說,以后我會注意的。
注意什么葉清楠專注開車。
吃藥。
她淡定吐出兩個字。
行。
葉清楠緊了緊方向盤,手背青筋暴起,沉默半晌,給出回答。他臉上表情依舊淡漠,但如果細瞧的話,能讀出一絲不悅。
季慈不解,覺得自己沒說錯話啊,他們這種大佬,不都喜歡聽話懂事的情人
二十分鐘后,林肯沉穩的車身停在寧大門口,離別前,他竟饒有禮貌地說,季小姐,期待下次見面。
季慈莞爾,略微抬高聲音,與其說見面,還不如讓我等待下次侍寢。
侍寢
葉清楠笑應:你別冤枉我,古代皇帝后宮佳麗三千,我沒那福氣,只有一個你。
季慈輕聲反問:如果葉先生想,三宮六院不是手到擒來
你想我這樣
葉清楠瞇起眼眸,溫聲詢問。
葉清楠瞇起眼眸,溫聲詢問。
知道這人在給她挖坑,季慈咽了下嗓子,思忖一會,回答:說實話,不想。我希望在還清家里債務前,葉先生還請不要看上其他人。
還算季小姐理得清。葉清楠摸了摸她的臉,不過這還得看你表現。
季慈眨眨眼,怎么葉先生對我昨晚的表現不滿意
葉清楠嘴角升起抹弧度,從兜里拿出在藥店買的藥膏,語氣放緩,昨晚用力了些,知道你拉不下面子買,回去涂上。下回我輕點。
季慈耳根霎時一紅,這才意識到剛才誤解他了。
藥膏在他掌心待久了,染上他的溫度,她不好推脫,快速接過放進口袋。
隨后,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與他說,葉先生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葉清楠微微點頭,目送她的身影進了學校,才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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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路上,季慈走得不快,雙手插兜,生怕里面的東西掉出來。
樓底下,遠遠望見蘇端等待的身影,季慈停住腳。
本想直接繞過,奈何蘇端發現她,直接跑過來抓住她的手腕,懇求道:季慈,你和語卿關系好,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她
這是語卿自己的選擇,我無權干涉。
季慈掙脫束縛,語氣堅決。
蘇端五官皺到一起,蒼白解釋,是那個女的非要纏著我的,我也沒辦法。
季慈冷笑一聲,都到這時候,你居然還想著推卸責任蘇端,沒人逼你接受別人的投懷送抱。
蘇端完全聽不進其他,季慈,你幫我這一次,我會記得你的好。
季慈態度依舊強硬,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
宿舍內,鐘曉倩站在陽臺往下望,蘇端已經在樓下等一早了,要不要告訴他語卿沒在宿舍啊
唐怡斬釘截鐵地回,不用,就讓他樓下等著吧,誰讓他腳踩兩只船的。
鐘曉倩其實也就句玩笑話,鄙夷地掃一眼,說了句,活該。
轉眸望見季慈,她笑說,季慈,你回來了。你們昨天怎么回事啊怎么會鬧到警察局,最后怎么解決的
季慈點頭,脫下外套,淡聲說:語卿的哥哥出面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