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溝通的過程中,他已經誘導著那個威脅他的人說了很多對他有用的信息。
周時衍在給喬鶯發過去的同時,還對那些信息所在的時間和內容做了標準。
剪輯方面,他一竅不通,但喬鶯十分拿手。
而法律意識上,喬鶯只是略知一二,周時衍卻是個中行家。
在兩人的配合下,這條錄音最終被隱去了受害人身份的關鍵信息,再一次曝光在了公眾平臺。
可想而知,這種涉及黑惡勢力的實錘,讓那些一直持續關注著案件信息的吃瓜群眾有多么沸騰。
錄音發出去沒多久,便以燎原之勢,一舉沖上了熱搜。
同一時間,周時衍也在微博上轉發,并配文:
刑法第二十二條規定,為了犯罪,準備工具、制造條件的,是犯罪預備。對于預備犯,可以比照既遂犯從輕處理。
做完這一切,距離他接到電話,已經過去了近兩個小時。
周時衍從電腦前收回目光,站起身去窗口遠眺了幾秒,緩解了下眼神經。
遲疑著看了眼臥室的方向,他沒走過去,而是又去陽臺,點了支煙。
煙抽到一半,手機響了,這回卻是杜宏圖,男人的聲音透著點怒火。
“明天的庭審你隨便找個理由推了,不許再去。”
周時衍靠在陽臺上抖了抖煙灰,眉宇平淡:“理由?”
杜宏圖說:“杜天磊把王家的小兒子給打了,王家沒有追究,我們欠他們一個人情。”
周時衍眺望著遠處,語氣微有些涼薄:“你愿意給他善后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