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的人，即便善良如天使，他也會眼睛也不眨的殺掉。

而且，他很討厭虛情假意的偽裝。

與其在他面前演戲，不如直說想法，反倒更讓他欣賞。

容燼聞，輕輕揚眉。

“素素，我從前說，直接替你解決掉她，你不是不同意嗎？”

林素素神色微僵。

沒錯，容燼曾提過，但她拒絕了。

她的目的只是為了得到顧懷瑾。

她又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為什么要沾上人命？

但現在不一樣了。

夏星有唐老這座可怕的靠山，即便是容燼，想和唐家對抗，恐怕都沒那么容易。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夏星消失。

林素素張了張口，下意識的想要去找尋借口。

可話到嘴邊，卻沒吐出一個字。

今時不同往日，林素素的心腸，也逐漸變得惡毒。

見她臉色難看，容燼也沒指望她真的回答。

畢竟，她是善良，還是惡毒，對他來說都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他開口：“這件事，我可以為你辦到。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林素素問：“什么事？”

容燼看著他，純黑色的眸子，宛若一團化不開的濃墨，深沉而晦暗，再無不久前的純澈。

“為什么這么多年，你都沒有演奏出一次，和那晚相似的曲子？”

林素素一愣，很快便意識到，容燼聽到了剛才夏星所演奏的《白月光》，又想起了這件事。

每個人的演出風格都不盡相同。

她不是那晚拉小提琴的那個人，自然拉不出容燼所說的那種感覺。

她也曾想往如今所說的那個方向去努力。

然而，感覺是一種很抽象的東西。

她實在不清楚，容燼所聽到的那種感覺，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

林素素下意識辯解：“那晚我的狀態很好，我……”

話音未落，就被容燼打斷。

“可是，我今天聽夏星演奏，發現她和我聽到的那種感覺，很相近。”

林素素怔了怔，“你是說……原創風格？”

“原創風格？”

林素素解釋道：“夏星今天的演奏，和原創的曲風很相近。”

她瞥了容燼一眼，又說道：“初學者都會刻意去模仿原創的風格，而專業的小提琴家，都會有自己風格。

那段時間，那曲《白月光》剛剛風靡不久，我幾乎每天都會在后花園練習這首曲子。

最初的時候，我也是照著原創的曲風，進行練習。

后來，我熟練了之后，便融合了自己的表演風格。”

這番話，林素素沒有說謊。

她確實是融合了自己曲風。

模仿只是初學者才會做的事情。

模仿的再像，也始終都是別人的東西。

想到這里，林素素竟長長的松了口氣。

她笑道：“容燼，你找了那么多專業小提琴家，為你演奏那首《白月光》，可你應該也發現了，能演奏出你想要感覺的人，很少。

不是因為他們實力不夠，而是因為……他們都是專業音樂家，有屬于自己的風格。

你覺得夏星像，那是因為，她一直在模仿原創。

上次幼兒園的比賽上，她演奏的也是《白月光》。

我懷疑，她來來回回，或許只會這么幾首曲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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