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看到獵物痛苦,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夏星另外一只沒被緊禁錮的手,倏然揚起,狠狠朝唐夙的臉扇了過去!
然而,唐夙似乎早有防備,穩穩的握住夏星的手。
夏星瞳孔一縮,即便是再遲鈍,也知道眼前這個唐夙并不簡單,應該是個練家子。
夏星想要去踢他下身,可他們離得太近了,根本施展不開。
唐夙甚至在她腳上有動作的前一秒,就用皮鞋踩住了她的腳。
夏星就是一個普通女人,沒什么功夫。
無論是先天的體力上的差距,還是身手上的差距。
她都不是唐夙的對手。
唐夙宛若貓捉老鼠一般,表情戲謔地望著她。
“想讓我放開嗎?求我,我就放了你。”
眼前的唐夙,就和唐晟那些恬不知恥的朋友一樣,欺負弱小,似乎也能取得成就感。
當年,她傻傻的以為,唐晟識人不清。
但實際上,卻是物以類聚。
又或者,就是唐晟指使他們,故意來貶低她,讓她懷疑人生。
怪不得唐晟會崇拜唐夙,這個唐夙從骨子里,就爛透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夏星朝眼前的人露出一抹笑,隨即揚高了聲音。
“非禮了!拍賣會場有變態!大家快來抓變態!”
夏星的聲音,在格調優雅的拍賣會場,是如此的突兀。
不少人聽到聲音,紛紛朝這邊走了過來。
唐夙似乎完全沒想到,夏星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他愣了愣,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猛然推到一邊。
夏星的手一松,腳下也一輕。
“夏小姐,你沒事吧?”男人清冽干凈的聲線,似山澗的溪水,悅耳動聽。
夏星抬起頭,看到一張清雋精致的臉。
“阿燼。”
男人一向帶笑的臉上,此刻莫名有些陰沉。
他垂眸望著夏星的手腕。
纖細白皙的手腕上,此刻竟浮現出一圈刺眼的淤痕。
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拉小提琴。
容燼的眼底,掠過一道陰鷙的光。
夏星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手,也跟著看了過去。
她的表情也不大好看。
任誰莫名遭受到了無妄之災,心情都不會好。
更何況,還是她最在乎的手。
無論如何,夏星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的目光掃過擺放在窗臺的花瓶。
她倏然拿起花瓶,朝著唐夙狠狠砸了過去。
一邊砸,她還一邊喊道:“大家快來打變態,打色狼啊!”
喻顏也沒走太遠,聽到夏星的聲音,也趕忙跑了過來。
聽到夏星說被人非禮了,她一不做二不休,隨手操起走廊中的銅制擺件,朝著唐夙扔了過去。
“變態!敢欺負星兒,看我不打死你!”
唐夙剛躲過了夏星扔過來的花瓶,就感覺到腦后一陣勁風襲來。
他下意識的側過頭,一個銅制的擺件,擦著他的臉,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咚!”
這個東西若是砸到頭上,絕對能砸出一個洞。
就在唐夙分神的時候,冰涼的水,潑到了他的臉上。
水珠順著他的發梢,滑落到了臉上。
唐夙回過頭,卻見夏星的手里,不知何時拿著一個帶水的花瓶,正冷冷的看著他。
下一秒,她將手里的花瓶,再度砸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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