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長睫輕垂,“你的失眠癥,我會讓唐老為你想辦法治療,至于音樂療法……恐怕不行了。”
容燼的手指微微一緊,面上的笑容卻依舊云淡風輕。
“沒關系,喻顏把你演奏過的曲子,都錄了下來,聽錄音也是一樣的。”
話雖這么說,但錄音到底比不了夏星的親自演奏。
以后……
再也聽不到夏星演奏小提琴了嗎?
想到這里,容燼的胸口,翻涌著難以抑制戾氣。
喻顏可沒有容燼那么好的忍耐力,她的眼底,當即便浮現出濃濃的仇恨之色。
“司凜的命還真大,兩次重傷,都沒死!”
容燼聽后,卻道:“這么容易就讓他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如將他這兩次的重傷,當成是暫時收的利息。”
喻顏早就將阿燼當成自己人,聽阿燼這么說,并不覺得奇怪,反倒十分贊同。
“你說的沒錯,這么輕易的死掉,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阿燼,你說怎么樣,才能讓司凜生不如死?”
容燼作勢思索了幾秒,“奪走他最在意的東西,讓他家破人亡,生不如死,被最在乎的人背叛。”
喻顏聽后,若有所思。
“奪走他最在乎的東西……”
……
三天后,江畔洲將有關于司家的全部資料,發給了喻顏。
江畔洲有些擔心道:“喻顏,你要司家的資料做什么?
司凜那個人,雖然狂妄自大,冷血嗜殺,但腦子還是挺聰明的。
你千萬不要和他硬碰硬。”
哪怕是如今的江畔洲,都還沒有和司凜抗衡的資本。
江畔洲雖然也對司凜恨之入骨,但目前也只能暫時選擇隱忍。
喻顏一邊和江畔洲打電話,一邊翻看著司家的資料。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做糊涂事的。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司家的家族情況。
他畢竟是我們的仇人,又是云家的重要合作伙伴,怎么也得做到知己知彼。
星兒進入云氏之后,我就是星兒的助理了。
商業上的事情我不懂,但這些人員資料,我還是要了解的。
否則,豈不是拖星兒的后腿嗎?”
江畔洲聽她這么說,這才放心下來。
“你如果有什么計劃,可以通知我一聲,我這邊能幫到你的,一定會幫你的。”
喻顏應了一聲,“對了,唐家那邊的資料,記得也發給我一份。
這兩個云曦的舔狗,我要重點關注。”
江畔洲道:“好。”
掛斷電話后,喻顏看著眼前的一頁資料,眼神深了深。
她輕念出聲,“司夜,司凜同父異母的哥哥,本該是司家下一任的家主人選,卻因為車禍,雙腿殘疾,不能行走,退出了家主爭奪……”
喻顏勾了勾唇角,將資料合上。
……
t國醫院。
司夢看著重新搶救回來的司凜,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給容燼發了一條信息。
“阿燼,我大哥說,是你刺殺的他,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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