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再度狠狠地痛了起來。
她按了心口,告訴自己,不能再沉湎下去了。
她轉身進了營帳,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阿麒就躲在不遠處的角落里,一聲不吭地看著她。
她難過,他只會比她更難過。
云婳對不起,忘了我吧。只當這個世上,從未有過一個“阿麒”。
第二天。
魏貴人正懶懶地躺在營帳里,滿心不悅。
楚召帝把她帶來狩獵,以示恩寵。
本來她也很高興,可是自從到了喀河之后,楚召帝卻一次也沒宣她侍寢。
前兩天,她厚著臉皮,衣著輕薄地去了楚召帝的營帳送宵夜。
原本以為能讓楚召帝色令智昏,誰知道楚召帝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你也一把年紀了,穿那么少不怕感冒?”
魏貴妃還不死心,嬌嗔著往楚召帝懷里倒去:“陛下這么一說,臣妾確實感覺有些冷了,不如陛下抱抱臣妾?”
楚召帝臉色都變了變,急忙喊來了侍女給魏貴妃披衣,又道:“貴妃這兩天舟車勞頓辛苦了,還是早點去休息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訴太子。朕白天要狩獵,晚上還要面見地方官員,實在忙不開。朕不招你,你無須辛苦跑來了。”
魏貴妃只好委委屈屈地回了自己的營帳,越想越氣憤。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以前楚召帝對自己很親厚,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樣冷淡的?
哦,似乎就是成王不再發瘋,走入朝堂的那時開始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