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生怕她聽不到似的,每念完一句還要敲一記破鑼。
等云婳洗漱、更衣完畢,烏子虛已經從唐詩念到了宋詞,從花間晃到了沙場。
云婳這才開門,走到殿外,問道:“師父啊,你只是在做什么?”
吟詩的聲音戛然而止,烏子虛把破鑼一丟橫眉冷對:“喊你起床啊!都日上三竿了,你這懶丫頭還不起來?他們不給我通報,我只好在外面喊你起床,免得別人說你懶散。”
而他喊人起床的方式,倒是別出一格。
云婳抬頭看了眼正中午的烈日,又看了眼在日頭下的烏子虛,忍不住問了句:“你熱不熱?”
“熱!”
“熱還敢在日頭下那么鬧騰,不知道現在是夏季了嗎?中暑了怎么辦?還不快進來!”
到了殿內,云婳給烏子虛倒了杯茶。
烏子虛推開茶杯,轉而抱起茶壺咕嚕嚕灌了一大壺。
還埋怨著云婳:“你這個壞丫頭肯定早醒了,故意把為師晾在外頭曬太陽!”
云婳道:“我要不是怕你被太陽曬云,你看我搭不搭理你!”
烏子虛倒是也沒生氣,眼珠子一轉,忽然笑嘻嘻地問:“你怎么不問問我今天吟的都是什么?我記得你往日最喜歡問了,還跟著背了不少。”
云婳把殿內的丫鬟打發了,才道:“你念的什么,我能聽不懂嗎?句句不離酒,不就酒癮犯了,又想找我要酒?”
“哎呀,不愧是我烏子虛一手帶出來的好徒兒,就是聰明!”他笑呵呵地拍著云婳的馬屁,又湊近了一些,諂媚地問,“前晚上你帶的那什么西域葡萄酒,可還有?再給師父拿點,天氣怪熱的,來杯冰鎮葡萄酒最最合宜!”
云婳卻絲毫不給面子,“說了五天喝一次,這才過了多久?再等三天半!”
烏子虛頓時沒了興致,扭頭就要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