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人是不是就是今天熱搜上的那個
好像是的!去看看!
嫉妒……的那個嗎最近熱搜上看到了,這種人怎么還沒死
嘖,狼心狗肺的人就該千刀萬剮!他弟弟對他多好真的沒想到他怎么下得去手
對,我也看到那張照片了,還吃到他其他的瓜了!多半是捶死了!
嫉妒心害死人啊,還好有好心人及時發現了他的詭計……
洛共郎感覺自己獨自處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無法動彈,腳像是被那些由流蜚語組成的鐵絲緊緊纏住了般,鼻喉被海水嚴密堵住,喘息不過來,四周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還有一些七零八碎的東西砸來。
額頭被扔過來的雞蛋砸腫了,白色干凈的襯衫也被弄臟了。
身上像是冬天被撲了一桶冷水又站在門外任風雪刮骨般陰寒。
他在夢里并沒有反抗的能力,倒更像一個旁觀者,他分不清這是不是過往的記憶,如果是,他想他自己一定先隱忍不發,之后想辦法解決這些嚼舌根的人,最起碼要把他們的舌頭拔了再挨個喂給這些人。
可是很奇怪,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選擇留在原地,任由那些閑碎語從小聲談論到最后肆無忌憚地辱罵誣陷。
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為什么
他了解他自己,如果選擇一只隱忍不發,一定是有其他的圖謀,這副樣子怎么看著……都像是在向誰賣可憐。
共郎,我在這里。
場景突然轉換,他突然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額間感受到一片溫熱。
那道聲音就像一把只認他為主人的利劍,斬去了那些緊緊纏繞著自己的鐵絲,卻不傷到他分毫,乖乖地主動地由他握著,向一片黑暗中劃去,外邊的光芒在裂縫中透出,卻比不上那把劍的溫度。
然后他主動迎上了那光,主動抓住了那把劍。
最后眼前的一切破碎了。
洛共郎從夢中醒來,睜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一時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那到底究竟是夢還是失去的記憶
與那些議論紛紛的流蜚語而,他更在意抱著自己的人是誰,好熟悉啊……
好像……是長行
他早已不是那個因為那些惡語而會感覺糾結害怕的少年了,人性中的惡意是難以避免的,也是難以改變的,要么有能力去打破那些惡意,字面上的打,撕下那些說閑話人的臉皮往死里揍,但是那會犯法,要么學會淡然處之,不在意他人的看法,這個世上總會有看不慣自己的人,一個又一個地去計較反倒累著自己,要么因此唯唯諾諾回避退縮。
洛共郎是居中者,他不會圖一時的爽快把自己送進去,也不會是忍者神龜。
同樣他不是君子,不會以德報怨。
洛共郎想回憶剛剛做的夢,那場夢好像被誰強行清除了般難以回想,閉了閉眼隱忍過那陣熟悉的頭痛后才起身。
出房門又看到了那幾盆白色紫羅蘭,昨晚被摧殘得委屈可憐的花似乎恢復了幾分生機,他在手機上確認今天不會下雨后,才把那幾盆花抱去了陽臺沐浴陽光。
他忍不住地摸了摸那朵被姜長行垂首輕柔撫摸過的白色紫羅蘭,嘴巴挽起一個輕淺又溫柔的微笑。
要抓住幸福啊……
……
到公司吃了早飯后,洛共郎走進研發部,他來得比較早,現下人并不多,韓譽倒也來得很早,再次主動與洛共郎打了招呼:昨晚回去很晚吧
還好。洛共郎簡單回復了一句。
昨天到家的時間差不多也是洛共郎平時睡覺的時間,本該是會困得迷迷糊糊的時間,碰著姜長行倒是更加精神了幾分,躺在床上時腦中回放的是姜長行垂首輕撫花瓣與那個自己主動的擁抱,枕著那些美好的畫面以及那句晚安才入了眠。
老了就熬不得夜,早睡早起有利于身體健康,說不定能多活個幾年。韓譽說著,眼角邊的皺紋便冒出來了,語氣還是可愛可親的。
洛共郎感受韓譽打量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本能地感覺不舒適,只得扯了一個淡淡的笑便不再出聲。
與斐氏合作的項目內容昨天便已經部分傳送電腦,洛共郎坐在桌前開始瀏覽文件。
洛共郎剛瀏覽完文件往四周掃了一圈都發現員工差不多都來齊了。
扣扣門被人敲響了后,奚岑推開門便與韓譽對上眼神,然后頗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