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下了,前面再走一會兒便是余江海的家了。
姜長行看了洛共郎一眼,按照以往,洛共郎會自覺地解下安全帶,然后說句路上注意安全,但是這一次他一點動作都沒有,手隨意地放在腿上。
長行,如果我能幫你一個很大的忙,洛共郎直直盯著姜長行,不愿放棄錯過姜長行的一舉一動,終于開口說道,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洛共郎的話勾起了姜長行的好奇心,但姜長行并沒有輕易松口,問道:什么條件
長行不敢答應嗎洛共郎沒有直說,反而對著姜長行勾起一個蠱惑人心的笑。
姜長行并沒有受影響,說道:我怕我給不起。
他不談沒有明確條件含糊不清的生意,風險太大。
洛共郎突然伸手解開了安全帶,姜長行默默注視著,見洛共郎疑似要下車的動作,躊躇著最后再次問了一遍:你想要什么
洛共郎還是不說話,在姜長行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打算離開的時候,洛共郎彎過身,倚到了姜長行身上。
他把頭靠在了姜長行鎖骨處,肩膀正對肩膀,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陷入姜長行的懷抱中,然后抬頭,與姜長行低垂的眼眸對上,只念了一聲:長行。
他想這么做很久了。
洛共郎知道姜長行不喜歡和人接觸,也在此刻感受到了姜長行剛準備要推開自己的手頓住了,那雙手最后乖巧地垂在身體的兩側,像一個任人擺布的娃娃,他再次滿足地埋在姜長行的鎖骨處,雙手環住了姜長行的腰。
他明確地感知到了被抱住人的戰栗,但依舊不松手。
他不喜歡姜長行拒絕自己。
你給得起,洛共郎意味不明地說道,再過幾天……等我拿到化驗資料后,等一切塵埃落定了。
姜長行沉默了一會兒,他不敢隨意許下承諾,垂眸看著洛共郎的發旋,伸手摸了摸洛共郎的頭發,又心軟了,說道:你現在就可以說,在我能力范圍內的都可以。
再過幾天……洛共郎有些黏黏糊糊地說,輕輕迎上去蹭著姜長行的手。
姜長行也沒有強求,只是說了一句好,也任由洛共郎抱著蹭著沒有反抗。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打破兩人曖昧氣氛的是一通電話。
洛共郎向左下角瞟去,擺放在盒子內的手機振動著,屏幕上顯示著奚岑兩字。
隨后姜長行的手出現在那手機上,接起了那電話。
喂長行奚岑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洛共郎依舊窩在姜長行懷里不愿出來,他把臉更深地埋在姜長行的胸前。
好舒服。
嗯,怎么了姜長行的聲音還是平靜無波,就好像沒有人強賴在自己身上似的。
蒙塔克要來a市。奚岑談起工作的聲音與平日里不同,尤為認真嚴肅,說道:有消息說他計劃在國內找個合伙人。
什么,時候姜長行頓了頓,懷里的人實在是不老實,動來動去的,柔軟的頭發隨著蹭的動作無意間掃過他的皮膚,有些癢癢的,毛茸茸的頭甚至不經意地碰到某一點。
奚岑聽得極為認真,意識到有些奇怪,問道:你怎么了有事嗎
沒事。姜長行輕輕拍了拍洛共郎的頭示意他,洛共郎也已經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再亂動。
得來的消息是最晚后天到,不過還是早做準備得好,好幾個企業也在盯著。奚岑沒懷疑姜長行的話,繼續補充著,我計劃明早就出發去a市,以防萬一。
可以,姜長行問道,斐氏派去的是誰
蒙塔克手上有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種植技術,一旦搭上了橋,不僅掌握的技術能夠上一個臺階,而且向海外的銷售道路也通了一半,斐氏不一定需要那種植技術,但是對海外的市場早已垂涎已久,斷斷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奚岑剛剛十分嚴肅的聲音陡然轉了個一百八十度,變得非常害羞,說道:是小斐總。
姜長行:……
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的洛共郎猛地抬頭:
嗯,我知道了。姜長行輕挑了下眉頭,說道,好好準備資料,記得叫上徐娣。
不叫上張哥嗎奚岑問道,他在種植這塊才是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