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窈勉強睜著眼,看著他的輪廓在昏暗中隱隱約約,突然說:你瘦了。
這句話本該在重逢的時候說,但直到現在才說。
祁景年沉默了好一會兒:是瘦了一點。
這幾年,說他瘦了的人太多,但只有周清窈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讓他最難過。
他想訴訴苦,想說這兩年的每一天都那么難熬,但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周清窈后面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連吹風機什么時候沒了聲音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時,她正要動,卻發現腰上很沉,搭著一只手臂。
而她的脖頸后面,卻傳來溫和的呼吸聲。
想起祁景年的存在時,周清窈心臟倏地強烈的跳動起來。
像撞著皮肉,發出悶悶的咚咚聲。
周清窈深吸了口氣,像是害怕他會被這聲音吵醒。
但下一秒,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緊,將她整個人都拉進了他的懷中。
耳邊是他沒睡醒有些低沉磁性的聲音:清窈。
周清窈呼吸一滯,在他的懷里轉了個圈,面對面對上祁景年漆黑的雙眼。
他的目光專注又克制,但那克制像薄冰,很容易就會碎,而冰層下明顯翻涌著暗潮,讓人難以招架。
周清窈頓住,突然就想問問他到底生了什么病,為什么會三番兩次進醫院。
她抬手捧住祁景年的臉,剛要說話,眼前卻忽地暗了。
祁景年低頭咬住她的嘴角,在察覺到她沒有拒絕的意思之后,舌尖直接撬開了她的貝齒,進攻性地纏上了舌頭。
兩人的呼吸不能自制地加重,唇瓣相抵廝磨。
稍微分開一點的時候,周清窈聽見他說。
要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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