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醫依舊是搖搖頭。
“我是醫者,自然是救死扶傷,但是如今我已經年近七十歲,不能出診,很多的達官顯貴來找我,要么另請高明,要么是將病人帶來,既然你的家中有那么豪華的馬車,何不直接將病人帶來!”
霍輕舟何嘗不想將陸清寧帶來,但是侯府的娘子為了殘害自己的姐姐,致使自己不能懷孕生子,傳出去,怕是以后這侯府都成了笑柄。
而洛神醫這邊雖然是答應了陸安寧,要幫助她去給陸清寧看診,但是也不能馬上答應,畢竟陸清寧知道,洛神醫和陸安寧的關系,只能推推搡,等著霍輕舟找一個自己不能去的理由。
這時候霍輕舟腦子里冒頭一個想法。
“洛老,聽說您和我那大姨子,來往得密切,可有此事。”
洛神醫明知故問。
“老夫從十幾歲就看病接診,看過的人不計其數,其中的病人是親戚街坊,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您說的大姨子是誰?”
“陸安寧,現在是王府的世子妃!”
洛神醫對于霍輕舟的回答早有準備,所以神色還是很淡然的。
“您說的是小安寧啊,您說的是,安寧的父親在世的時候,曾經救過我們一家,所以,來往得密切一些,我也是傳授過她一些醫術,但是自從她父親去世了,她又嫁入了王府,也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也不愿意和我這糟老頭子來往了。”
洛神醫故意將自己與陸安寧的關系說得沒有那么好,怕的是霍輕舟會有所防范。
“如此便是對上了,您還不知道,今天就是我那姨姐陸安寧叫我來找您的,說您是她的師傅,一定能治愈我家娘子的,我那大姨姐確實高傲了些,您放心,日后我定會說服她來給您走動賠個不是!”
洛神醫見時機已經成熟,不能再端著架子了,于是起了身。
“好,既然是我那徒弟讓你來請我,說明這個逆徒心里還有我,我這心里就是暖的,日后讓她多和我走動走動就行了!”
“一定一定!”
霍輕舟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然后將洛神醫扶上了馬車,而這邊的陸安寧則是和楚沉硯商議著,看看如何能將陸清寧的丑事讓更多人知道,甚至是大街上的每一個人都去議論。
齊舒顏這邊也犯了難。
“昨日的圍獵,都是一些達官顯貴,現在公主不讓將陸清寧的事情說出去,誰又敢說呢?不然,我去找我比較熟悉的人,幫忙去散播一下?”
陸安寧出來制止。
“沒用的,這些人肯定是不敢的,況且,昨日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你我不是公主的人,其他的人都是公主的人,自然是在一條船上,所以沒有人敢得罪公主。”
楚沉硯在一邊也是積極的想著辦法,但是沒有一個穩妥的辦法,突然陸安寧想到了一個人。
“有了!”
“什么,你快說!”
齊舒顏幾乎和楚沉硯同時問了陸安寧是什么辦法。
“姐姐,還記得昨天在圍場上,有一個人頂撞了我?”
齊舒顏點點頭。
“記得,你不是還訓斥了她!”
“對,姐姐知道,她是誰家的姑娘,或者是誰家的媳婦,是什么背景嗎?”
齊舒顏努力地想著。
“我有些印象,她好像是那江陽縣一個六品小官家的女兒,叫鄭淑慧,前一段時間剛剛婚配,現在嫁到這京中李家,是一個五品的官家,算是高階,但是在夫家不得寵,想要攀附公主得到家中夫君的寵愛,所以昨日才攀附了你!”
齊舒顏說完,陸安寧便打起了此人的主意。
“就是她了!”
齊舒顏慌忙擺了擺手。
“你想都別想,她既然想巴結公主,自然是不會讓你去幫著你去散播謠,那不是得罪了公主!”
陸安寧倒像是沒有齊舒顏餓顧慮。
“姐姐怕是糊涂了,昨日去公主圍場的起碼有百八十人,她一個六品家的女人,公主恐怕都不知道她是誰,她去了恐怕都是賄賂了那個宮女太監,才有了機會,你我現在這樣的身世,也并沒有坐到公主的身邊!”
“你說的也是,那你想怎么辦?”
“昨日她頂撞了我是真,但是未必能得到公主的青睞,所以,我們定然要先懲,在拉攏,怎么,公主和侯府的嫡女,她還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