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可真是婊子立牌坊,既要又要的。”
柳月如聽著人群的議論,聽著自已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感在瞬間轟塌,她忙要去挽林司霧的手,“司霧,你這孩子,怎么能這么說你小娘呢?我每個月操持著家里,還貼補著自已的銀子給你花,你這樣在外人面前說我,我還怎么讓人。”
林司霧甩開她的手,“你的銀子?柳月如,你當初被林靖從青樓里贖出來,林靖拿的還是我娘親的銀子吧?你這些年吃的、穿的、用的,哪一分哪一豪不是我娘親的?就憑你這勾欄瓦舍的小三讓派,你有銀子嗎?”
林司霧諷刺的看著她,再看林清柔,“包括你兩年前找到的這個女兒林清柔,將她從土匪買家手上買回來的銀子都是我娘留給我的銀子,將人買回來了,你花大價錢把她包裝成大家閨秀的樣子,呵真是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還讓夢想進東宮,真是笑死人。”
林清柔最害怕林司霧提起她不堪的過去,這會見林司霧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揭她傷疤,她立馬楚楚可憐的哭。
林司霧厭惡的賞她一個白眼。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除了哭你還會讓什么?走開點,煩死了。”
林司霧嫌棄這對母女。
柳月如見來軟的她不聽就想來硬的,“來人,大小姐夜不歸宿、敗壞門風,還在這胡亂語,還不拿下拉去跪祠堂,我替沈殊養了她那么久,從未讓她夜不歸宿,她這真是反了天了。”
林司霧剛要問她的統子下鐵還有沒有什么好用的東西。
就聽到一聲,“我看誰敢抓林姑娘?”
林司霧看過去,竟然是云卓。
云卓對林司霧印象挺不錯的,至少主子跟她在一起,變得話多了,往日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人只有在這姑娘面前有絲笑意。
而且,她是唯一一個和王爺有了肌膚之親卻沒有被王爺滅口的姑娘。
這個姑娘話很多,至少王爺愿意聽她說話。
搞不好以后這姑娘是他們王妃,是女主子也不一定。
柳月如只顧著教訓林司霧,把云卓忽略了,這下聽到云卓說話,她眼珠子咕嚕一轉,立馬有了主意。
“你是一晚上與她在一起的男子是不是?”
柳月如立馬臉上涕淚交流的,“哎呦,司霧啊,娘一直教你要自愛要自愛,莫要與陌生男子來往,一個姑娘家清白最重要,莫要夜不歸宿,你倒好,你現在非但不聽話,夜不歸宿,還跟著野男人廝混了一晚上,帶著廝混的男子回來,你、你、你是要氣死我啊。”
她說得痛心疾首,像極了恨鐵不成鋼的老母親,說得那是聲淚俱下的,看著真讓人動容。
圍觀的人瞧不清真相,被她這波舉動又動搖了看法。
“看來她真是為林司霧著想啊。”
“誰說不是呢,夜不歸宿,多嚴重吶,她說得肝腸寸斷的。”
另一個百姓說道,“裝什么大尾巴狼,要是真是自已親生女兒夜不歸宿,只會想方設法把這種事情隱瞞下來,萬不會對著人群口無遮攔的敗壞自已女兒名聲,女兒夜不歸宿讓旁人知道了,相當于沒了清白,沒了清白的姑娘還能找到好的婆家嗎?我看這個柳月如就是攪屎棍,恨不得把林司霧都毀了去,最毒后娘心吶。”
云卓都聽不下去了。
他雖然常年跟在王爺身邊,也知道清白和名聲對一個姑娘家是極其重要的。
林姑娘竟然淪落到要親自上山去抓山雞吃肉,可見在林家真沒有她立足之地。
這個柳月如穿金戴銀,把自已打扮得貴氣逼人的,再看林姑娘,穿的都是幾年前的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