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吃甜食?”
五六個小蛋糕,在兩人說話的空隙,已經被她干掉兩個半了。
沈漫一小口一小塊的往嘴里喂,“其實也不算喜歡吧,就是有時候心里太苦了,想吃點甜的,不介意吧?”
聶行煙搖了搖頭,“你自便。”
“凌東在德國辦公室的保險箱里放了你的一張照片,應該是你十八歲左右的時候吧?遠沒有你現在真人漂亮,看著清純張揚,那張照片被他當成寶貝了,和優行最最最重要的機密放在一起。”
她一連說了三個最。
聶行煙確定她們喝得是咖啡,不是酒。
不然怎么沈漫也開始說醉話了。
“怎么可能,我十八歲的時候根本不認識凌東,你肯定看錯了。”
她大學時期才因為姜君眉的關系認識凌東,那時候她都二十二了,他又怎么可能有自己十八歲的照片,絕對是記錯了。
況且她十八歲以前的照片,都在父親跳樓的那一晚,在別墅里被一把大火燒光了,連她自己都沒有。
“可能吧。”
兩人在咖啡店里聊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廖仁濟也打電話過來問了情況,聶行煙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說有空再聯系。
他打電話的時候聽著像是在開車,聶行煙想著估摸他早就從國金軒出來了,也沒有多問。
和沈漫分開后,她一個人繞著海岸線散心,走著走著,突然被攔住了。
“你好女士,是要辦理入住嗎?”衣冠楚楚的年輕人滿臉堆笑的盯著她。
聶行煙的視線在他西裝口袋上的胸牌瞥了一眼,魅麗酒店?!
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酒店門口了,五星級酒店,就連門童都穿得像高級客服經理。
剛才兩人道別的時候,沈漫似是不經意的提了一嘴,說他們住在魅麗酒店,然后她腦子里一直被這幾個字占滿了,跟中邪了一樣,竟然真走到這里來了!
“抱歉,我走錯了。”聶行煙暗自唾棄了自己,明明要堅定自己的心的,怎么一聽沈漫說的那些話,心又軟了呢?
腦子里一團亂麻,也心不在焉的,沒想到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個人。
挺翹又嬌軟的鼻頭撞在了一處堅硬的地方,疼得她眼淚都要下來了。
不等她說話,那人一把捏住她的雙肩,聲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驚喜,“煙煙?”
聶行煙心底一顫,捂著鼻子抬頭看向他,一抬眼,就撞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你是專程來找我的?”
他臉上狂喜的神色根本抑制不住,看著他,聶行煙倏地又想起剛才沈漫對凌東的評價了,“你別看他平時一臉霸總逼格拉滿誰也不敢惹的樣子,那也就是在我們面前,在你面前,你但凡勾勾手指,他都是一副不值錢的樣子,任你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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