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靜自持的凌東難得出聲要求,聶行煙哪里還能不同意,“當然可以。”
leo的床有三米寬,睡一家三口綽綽有余。
聶行煙又從自己房間里抱了一床被子,她和凌東蓋著,leo還是單獨蓋自己的,一家人就這樣,他挨著leo睡覺,聶行煙挨著他睡。
‘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句話,他今天才算切身體會了一番。
可是今天很奇怪,他即便是躺下了,腦子里也是轟隆作響,各種片段閃過,根本就睡不著。
房間內只有床頭特意調暗的壁燈亮著,他給leo把被子往下巴處掖了掖,轉身朝向聶行煙,親昵地抵著她的額頭,吻了吻,連哄帶求,“煙煙,我睡不著,你給我講講兒子的事吧。”
聶行煙本來就快要睡著了,被他一鬧,瞌睡又被趕跑了。
她知道,這家伙就是太興奮了,沒辦法控制自己,而他看起來也不是需要控制的人,干脆由他去了。
二月份的香港溫度適宜,蓋著被子有點燥熱,她干脆把兩只手都伸出來,壓在耳邊,看著凌東,“你想知道什么?”
凌東回答的很快,“名字,血型,身高這些,還有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我都想知道。”
其實他問的都是廢話。
這些早在調查到leo的存在的時候,資料上面都一清二楚。
但是這些凌東覺得遠遠不夠,資料太蒼白了,遠不及煙煙親口告訴他、兒子就躺在他身邊沉睡的圓滿。
他就想讓煙煙親口對自己說。
聶行煙笑了下,“他叫leo,中文名字凌奕歐,身高110cm,體重十八公斤,最愛樂高,最討厭吃芹菜,喜歡香菜,會說英文、粵語、還有普通話。”
說起兒子的喜好,她如數家珍,“目前的愿望是長大后去當兵,嘴甜,也不知道隨了誰。”
凌東仔仔細細地聽,手指一會兒在聶行煙的頭發上打轉,一會兒又捏捏她的耳垂,視線緊緊粘著她,深怕漏掉一個字。
“當兵?”他果然察覺到了異樣。
聶行煙知道瞞不住了,索性和盤托出,“這是個誤會,leo剛上幼兒園的時候,他問過我幾次,問爸爸去哪里了……”
說到這里,她有些心虛,“你也知道,當時他才兩三歲,而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更沒想過后面還會跟你見面,所以就扯了個謊……”
她越說聲音越小,凌東明白了。
“所以你告訴他,我是當兵的?”
聶行煙抿了抿嘴,亮晶晶的眸子提溜轉,“我當時沒辦法了,總不能去網上下載個網圖吧?然后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校園論壇上看到了你的帖子,剛好還有你的一張軍訓側顏照,我就……”
她吐了吐舌頭找補,“我是覺得那張照片挺帥的,然后就下載下來,告訴leo他爸爸是軍人,保家衛國去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傳成了你是保安。”
確實她沒想到,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她為了圓一個謊,就用幾個謊來圓,東拼西湊的,竟鬧了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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