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吃香喝辣。
死后,吃香喝蠟。
至于杜袂。
蠢的不明顯。
聰明的又不夠格。
除了能將南子奕和裴余時慫恿的身先士卒,沾沾自喜外,別無長處。
“杜袂,永寧侯將裴敘卿引薦給同僚的那段時日,你也不甘落后的宴請過裴敘卿吧。”
裴余時:這句話,他聽明白了。
裴余時怒瞪杜袂,質問道“你跟我好的穿一條褲子,竟然還能分出一條腿穿裴敘卿的褲子!”
杜袂目光閃爍,眉眼低垂,不敢跟裴余時對視。
為什么,謝侯夫人知道他私底下做的所有事情。
他以為,他瞞的天衣無縫。
顧榮糾正道“他不是穿裴敘卿的褲子。”
“他是覺得,裴敘卿或有將你取而代之的可能。”
“提前押寶,雪中送炭。”
這下,裴余時是真的氣炸了。
“杜公子,本夫人不想再聽到一句關于青棠的閑碎語。”
“懂嗎?”
話音落下,顧榮和謝灼相偕離開。
謝灼大受震撼。
他的娘子竟連耕讀蔣家的事都了如指掌。
說實在的,雖然皇鏡司號稱無孔不入,但真的沒有到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一清二楚的地步。
顧榮似是知悉謝灼疑惑,小聲道“你可還記得我安插在陶姨娘身邊伺候的含云?”
“蔣知宜是離京下揚州謀生的含云所救。”
就是這般湊巧。
她給予了含云一條生路,而含云順手救下了被強迫的蔣知宜,并帶去揚州安置。
含云托人給她送了封信。
也就是從那時起,她才將前世今生的一些事情聯系起來。
為何席祭酒寄予厚望的蔣行州,會毫無征兆凈身入宮,成為貞隆帝手中指哪兒咬哪兒的瘋狗。
又為何蔣行州辦的第一樁大案,就是羅織罪名,送京兆尹三族腰斬之刑,菜市口血流成河。
杜袂結的因。
蔣行州,是個能人。
陰差陽錯被她碰到,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蔣行州從指縫間溜走。
行至馬車旁。
青棠睜大眼睛“小姐,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顧榮“杜袂該打。”
杜袂是沒膽子傷裴余時的。
所以,根本無需她操心。
倒是得擔憂杜袂會不會被大怒的裴余時打死。
“安排人去給永寧侯夫人送消息。”
“就說,裴余時快被兩面三刀的杜袂捅死了。”
青棠:……
是她瞎了嗎?
還是她認錯人了?
她怎么看到是裴世子壓著杜公子,一拳一拳落下。
好像,還飛出了兩顆牙。
不過,小姐說裴世子快被捅死了,那就是快被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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