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東錫的父親——茍不理,聲音低沉且越發嚴肅地道:
“看樣子你目前來說是沒什么事情的,不過也對,你剛回國,也沒參與到任何體系當中,只是在大學任教而已。”
“現在你伯伯、你二叔,以及咱們家其他二十多號人都已經被立案調查了。”
“這件事情對咱們茍家來說,損失慘重,甚至咱們相當一部分處于重要崗位的勢力,在昨晚上一夜之間都被連根拔起了。”
“這事兒要是被全部坐實之后,要是調查出點什么,那咱們家......咱們家以后可就要倒大霉了。”
“你快回來吧,你爺爺、你二爺爺、你三爺爺,還有你幾個伯伯叔叔他們都在,咱們必須要趕緊開一場應對會議,看看該怎么處理,該怎么解決。”
茍東錫聽著這番話,只感覺一陣陣五雷轟頂,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連忙說道:
“好......好的,爸,我這就回家。”
掛完電話后,茍東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整個人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癱倒在了沙發上。
他的呼吸似乎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怎么會這樣?我家......我家大業大,并且形成了一定的壟斷,怎么會突然遭遇這樣的劫難?”
“那可是二十多個家族成員啊,其中還包括不少重要的崗位,這要是被調查了,那各種各樣的災難是會呈放射性爆發的............”
“茍家的各種家族產業也勢必會遭到打擊,到那個時候,公司賠償,光是查封家產都不知道要賠多少錢......”
......
一時之間,茍東錫都不敢往后想了,覺得越想這事越嚇人。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家是被針對了。
唐夢嬌全程都聽到了茍東錫的對話,她眉頭緊蹙,一臉擔憂地說道:
“東錫哥哥,你家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呢?會不會是張源搞的?是不是張源那個陰險小人在背后寫各種舉報信,揭發你家的親戚朋友了?”
茍東錫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后說:
“這個可能性不大。”
“就算張源那個陰險小人用各種手段揭發,那也是沒用的。”
“以我家里邊兒那些親戚朋友的手段,張源頭一天寫信,第二天人家就知道是誰寫的,通過哪個信箱放進去的,這些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所以發生了這事兒,大概率不是張源他這種小人物能辦到的。”
唐夢嬌頓時又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驚恐:
“難道是孔家?可是你家應該和孔家沒什么恩怨吧?會不會是因為孔光輝的事,孔家把怨念發泄到了你家頭上?”
茍東錫再次搖頭,神情凝重:
“這個就更不可能了。實不相瞞,我家每年都要給孔家孝敬挺多東西的,可以說孔家就是我們一直在供養著的一個財神爺。”
“孔家絕對絕對不會隨意對我們家下手。”
“現在......我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空降的那個女魔頭蘇韻,絕對是她搞的事兒。”
“最近咱們青城市表面上風平浪靜,事實上,自從蘇韻來了之后,你看不到的地方處處都是血雨腥風。”
“這個女魔頭,她仗著自己背景硬,每一次用出來的手腕都極其血腥,她已經害了很多人,害得很多無辜的家庭傾家蕩產,甚至一輩子都要在牢房里過日子。這個女魔頭,她太可惡了。”
“我本來還要跟你吐槽一下的,沒想到她就又對我家下手了。”
“我決定了,我也要追加一筆錢,雇傭點東南亞殺手,把這個女魔頭干掉,她真的......真的太可恨了。”
唐夢嬌再一次暗暗倒吸涼氣,心中想著:
蘇韻,竟然是蘇韻,那女人確確實實很可怕。
看樣子茍家這一次是要大放血了。于是唐夢嬌安慰道:
“東錫哥哥,我相信你是最棒的......那你就趕緊追加一筆錢,把這個女魔頭干掉吧。”
“現在你趕緊回家處理事情吧,亨利哥哥這邊我會幫你陪伴好的,有任何事情我都會給你打電話。”
茍東錫重重點頭,聲音有些沙啞:
“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家。”
茍東錫和唐夢嬌、亨利揮手作別后,便急匆匆地朝著自家趕去。
而茍東錫前腳剛走,唐夢嬌后腳就摟住亨利的胳膊,左一聲“亨利哥哥”,右一聲“亨利哥哥”,顯得纏綿悱惻的不得了。
甚至還在亨利背后說了茍東錫幾句壞話,說:
“茍東錫家里其實壓根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厲害,和亨利哥哥你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