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系統對我的警告,希望我不要簽下,這份協議一旦生效,我將面臨懲罰。
還沒等我緩過神來,景施便白了我一眼:裴延,你又在演什么你裝可憐想引起我的注意我根本就不在乎。
她認為這都是我的苦肉計,非但沒有關心半句,還催促拉著我上了車。
景施迫不及待地拉著我上民政局,拿到號碼牌后,我坐到了景施的身邊。
我指著衣服,問她是否還記得結婚那天我也穿了同樣的衣服。
景施只是微微抬了眼皮,全是不耐煩:不記得了。
多少年的舊款了,該扔了。話落,她起身坐到了旁邊的另一椅子上,離我遠了些。
我明白,在景施的眼里舊的不只有衣裳,還有我這個人。
我不再說話,靜靜地坐著等待工作人員叫號。
手續辦的很快,前后不過才十五分鐘,拿了離婚證,出民政局的時候,景施故意快走了幾步,她想要立馬甩開我。
你身體不好,怎么還跑過來,等會兒吹到風受涼了怎么辦景施走到一輛車前,臉色溫柔。
而坐在車里的王昌和已經懶得偽裝,對我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車子開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留在原地遙望。
而很快,系統檢測到我們婚姻已經不具有法律意義,我的任務失敗了。
系統在即將抹殺我的記憶的時候問我:真的不再試試了嗎
我搖頭。
漫長的折磨終于要結束了,這一刻,我竟然有些輕松。
宿主,懲罰馬上開始,請你做好準備。系統的聲音里帶著遺憾。
我閉上眼睛掩去了自嘲,好。
我想過很多種被抹殺記憶的方式,但我沒想到是那么簡單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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