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敲響,屋里隨即便響起兩道高分貝的女聲尖叫。
齊君夜眉頭一皺,懷疑蘇柔與喬欣嵐遭遇危險,掌中頓時蓄力,隨后無比剛猛霸道的一掌,將面前的門劈為兩半。
怎么了
他沖入臥室,只見屋內燈火全滅,只有對床的墻上散發著投影的微弱光芒。
床中間,蘇柔與喬欣嵐緊緊抱著彼此,兩人都穿著同款的海綿寶寶睡衣,樣式寬大,足以蓋過大腿根,所以她們下面沒穿褲子。
四條白花花的大腿,在這種忽明忽暗的環境中,格外吸引眼球。
齊君夜咽了咽口水,又本能去瞄她們上半身。
寬衣服雖然不如貼身款那么完美勾勒身段線條,但它所呈現出的美感,云遮霧罩,也是貼身款所無法比擬的。
大霧之下,別的什么都看不見,只能看見突出云層的山頭--兩女白色睡衣的一片寬松間,唯一顯得有些緊致的地方,一看就知道里面坦坦蕩蕩!
齊君夜目光流連此間,腦子里則是已經明白過來,她倆這是窩在屋里看恐怖片……
呃~我說我是有事找蘇柔幫忙,聽到你們尖叫,擔心你們有危險才沖進來的,應該很合理吧
合不合理先放一邊,你那眼睛看夠了沒有想干嘛蘇柔怒氣沖沖道。
啊這……可、可以嗎
齊君夜興奮地搓了搓手。
一只抱枕迎面飛來。
畢竟有正事,齊君夜接住抱枕后便挪開了欣賞美景的視線,正色道:陳家的陳南梔,我需要知道她今天下午七點以后的交通行程信息。
……
儷水鎮,周宅外。
如所有人預的那般,回到周家后,王紅燭的日子并不好過。
周子敬的下身癱瘓,已沒有治愈可能,因此婆婆對她記恨不已,甚至連金剛僧普靜,也就是周子敬生父的死,周母也堅持認為王紅燭才是罪魁禍首。
每日的咒罵、刁難,已成家常便飯。
至于周子敬本人的態度也并不好,他覺得王紅燭堅持留在自己身邊,是一種憐憫和施舍,而殘疾人,最恨憐憫和施舍。
因此他不止時常惡語相向,每到吃飯時還要讓王紅燭滾出家門外,等他吃完了才準進去收拾碗筷,否則他吃不下,嫌惡心。
譬如此時。
水鄉近冬季,氣候已經十分嚴惡,王紅燭被趕出來時沒來得及穿外套,在大門口站了足足一個小時后,饒是習武之人,也凍得有些吃不消。
嘴唇發紫,每天洗碗洗衣的雙手,密密錯錯布滿傷口,本來稍稍愈合了些,這會兒又被凍裂開,一絲絲的往外滲著血。
但周子敬還沒喊她進去,她只能繼續忍耐。
這時,宅門前來了輛出租車,車上走下一名身高腿長的女子。
看見她,女人笑意十分微妙,主動招呼道:周太太,練功呢
王紅燭哪聽不出她在陰陽怪氣,只是懶得計較,更在意的是,以對方的身份和跟周子敬的交情,怕是沒必要大老遠從帝都跑來儷水鎮探望。
陳南梔,你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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