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番折騰,易劍之好不容易恢復了平靜的心情與梁歸信交談了一番,得知他并不知道紫蘇在崔陽樓,只是受母神的吩咐來到這里按照步驟幫助風婧妍找到天定郎君。
梁歸信一聽說紫蘇在崔陽樓,心便慌了,提議馬上開始搜尋。
但是他與風婧妍已經來到這里三天了也沒有發現有可疑的狀況。但仔細一想,也從沒有仔細的搜尋過。
為了搜的仔細,幾人便分成了兩路尋找。又為了不引起騷亂,也為了不引起暗中人的注意,梁歸信和離火二少梁君卓由于暴露了身份,所以他們仍是坐在坐席上聽曲兒玩樂以混淆視聽。
方便起見,每一隊要有一個懂得規矩的人來領路。薛嵩推辭說自己沒有來過,所以被安排與邱禹修一路。
一樓無處隱藏,他們只得先到二樓貴賓座磨蹭一段時間然后再開始搜索。
易劍之雖從未來過青樓,但也學著喬也倫有模有樣的出手打賞,隨后才在一組椅子坐下。
這一舉動引得林雪竹杏目圓瞪,十分不滿。
貴賓座處鬧哄哄一片,數名俏婢在六、七組客人中來回穿梭,侍奉周到,調笑不禁,春意盎然。
侍候他們的是個叫一個穎姨的老、鴇,雖是半老徐娘,但仍是風韻猶存、饒有姿色,只看她的風姿,便知年輕時也是一個大大的紅牌兒。
穎姨見除這黑膚少年外的另外二人皆是面容俊美男子,尤其是那個個子稍小的長的漂亮的出奇,如此人材,還是首次遇上。
一對美目差點射出*,笑臉如花道:“三位公子是否是頭一次來這里?”
喬也倫熟練的接過俏婢奉上的香茗,品了一口潤了潤喉嚨,笑嘻嘻道:“什么事都有第一遭的,今次這第一遭便遇。像您這么迷人的美人兒,我們前生說不定曾是夫妻哩!”
穎姨聽得掩口嬌笑,花枝亂顫道:“這位公子真是懂得哄人,小心奴家不理眾位女兒的怨怒,要先來纏死了你這個冤家”
易劍之見喬也倫這般花叢老手的模樣,心中好笑,旁觀不語。穎姨哪里肯放過他,美目掃來,媚眼連拋道:“你瞧,這位公子就比你文靜多了,不過一樣是那么讓奴家意亂情迷。”
喬也倫軟癱椅上,哂道:“情迷是應該的,若讓這小子到了你床上,你看他還能裝出現在這幅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嗎?”
見到易劍之漲紅了臉,穎姨笑得樂不可支。探手過來拍了拍喬也倫大腿,喘著道:“公子現在已經這樣了,到了床上豈非要弄死奴家嗎。”
林雪竹美目凜若寒霜,示意他再說這些話,教壞了他的師弟。
喬也倫心中苦笑,卻也生出了畏懼之情,便伸手給了穎姨幾兩碎銀,悻然道:“我與這二位聽聽曲兒,待會兒有需要了再叫你。”
穎姨識人無數,自這一席對話來看,自然看得出今天來的幾位都不是專程找樂子的,既然的了銀子,也不想追究這些,便悻悻而退。
直至申時,歡客們才漸漸退去,各自帶著姑娘回到了房中。
窗子里透出了溫暖的燭火,易劍之與林雪竹正準備附耳探聽屋子里正在進行什么的時候,里面傳出的聲音卻另兩個人一時之間愣在了那兒。
兩人的臉頰俱是紅透。
那是一聲聲女子嬌、喘的呼吸和男子暢快的呻吟,表達著他們因為欲望以及欲望的滿足而產生的最普通不過的感官享受。
如果這種享受,是屬于一對正在熱戀的男女,或許還可以免除它的一些赤裸裸的表象上的難堪,但此時此刻,這種享受卻是同時屬于幾個男人和幾個女人。
林雪竹暗罵了聲:“無恥。”連忙別過通紅的俏臉,再也不敢偷聽。
易劍之趕忙遠離了這罪惡聲音的源頭,他這種聲音感到尷尬臉紅,不僅僅因為他還從未體驗過所謂的巫山夜雨,更因為他本能的把這種聲音理解為一種邪惡的無克制的縱欲,這在他純潔的心靈中,簡直猶如魔鬼的牙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