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首猛然向著易劍之猛吐出一股濃煙,接著蛇尾朝著易劍之卷過來。易席大叫“濃煙有毒,捂住鼻子,不要呼吸。”易劍之忽聞一股腥風撲面而來,又聽到爹的提醒,左手急忙招住鼻子,然后向右邊閃開,哪知道蛇的動作太快,蛇腰一下纏住還在右閃的易劍之。
易劍之只覺得腰身一緊,顧不了太多,右拳雨點般猛擊蛇首,大叫道:“爹,蛇的七寸在哪啊。”
“七寸就在蛇的心臟位置,也可以打它的三寸,三寸在蛇脊椎骨上最脆弱的地方,那個地方最容易打斷。蛇的脊椎骨被打斷后,溝通神經中樞和其他部分的通道就被破壞了。”易席看到易劍之被蛇身給纏住了,心里面一緊,深怕兒子有事,顧不得太多,一個展身,從十丈遠外閃身過來,要是以前,只要念一下口訣,就能馭劍飛過來,但現在易席因某些原因法力已失去以前的八成,別說能馭劍了,就是普通的輕功也閃不了多遠,同凡人間普通的練武師并無多大區別了。
曾小純和張純陽離易劍之也是很遠,看到易劍之遇蛇,也急忙奔來。
蛇見纏住了易劍之,蛇首一轉,對著易劍之又噴出一口毒霧,易劍之急忙閉住呼吸和雙眼,待得毒霧散去,一睜眼,更是被嚇得魂都沒有了,只見自己面前張著一張血盆大口,蛇的嘴角更流著一種說不出的腥腥的液體,眼看就要咬到自己的,易劍之急了,順手一摸,摸到早上爹給自己的那把小刀,朝著蛇口就撐過去。
蟒蛇眼見就要咬到易劍之了,嘴巴一合,小刀“刺”的一聲,穿到口內,雖然因為蛇的皮厚沒有被撐穿,但蛇口畢竟是除了三寸和七寸最脆弱的地方。被刺中時那種疼痛是難以形容的。眼見自己嘴里有異物不能再噴毒霧和用口咬了,蛇吃痛一收腰身,易劍之只覺得渾身一緊,從蛇身上傳來一股股巨大的力氣想將自己腰給纏斷。不由得運足力氣去抵抗,同時雙拳向著蛇的心臟位置亂打。
這條蛇畢竟是修煉過的靈蛇,蛇的強橫程度是易劍之無法想象的,七寸被打,蛇雖然吃痛,但以易劍之的力氣來講并不足以致命。更是加緊了蛇腰上收縮的力氣。
易劍之越來越覺得呼吸困難了,從腰身上傳來的陣陣力道,令得自己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難受,而自己的攻擊對這條蟒蛇又沒有多大的作用,不由得急了,只希望爹和小純。純陽他們不要過來,免得同自己一樣敵不住蛇。
這時曾小純和張純陽因為離易劍之最近,已經奔過來,想也沒有想,二個小家伙拿起手中的小刀向著蛇的七寸猛刺,但是小刀畢竟是用普通生鐵打造而成,對于普通的野獸也許有用,對于這些有著超強防御的修煉過的蟒蛇來講,根本就像是無效的。曾小純和張純陽看到易劍之那張被蛇腰纏住快不能吸呼的臉,因為血氣不通,全部被逼到臉上,整張臉被血氣漲得通紅,二個人心里面不由得一緊,二人更加用力朝著蛇心刺去,曾小純的刀在用力下竟然斷烈了。
曾小純一見刀斷了,邊哭邊喊“劍之哥你千萬要撐住啊。”這時更是顧不得其他,一張嘴咬向蟒蛇,就算是刀斷了,我咬也要將我的劍之哥咬出來。
“小純,純陽你們讓開。”易席趕到了。
只聽“嗆”的一聲音,易席從一個很小的布袋子里面竟抽出一把七尺長劍,頓時從劍身上傳出一股浩浩的正氣,一圈圈白色的光暈從劍身向四周不斷擴散,一股劍氣直沖森林上空,本已昏暗的森林上空被映射出一道奇異的殘影。
蟒蛇這時感覺到了一種來自內心的恐懼,那種恐懼令得自己全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正準備松開腰身向森林深處跑去時,只聞一聲“孽畜哪里跑!”
易席提劍就朝前蛇七寸刺去,只聞見“刺”的一聲,劍竟然像刺到空氣中一樣,一下就沒入蛇身,一股濃腥的蛇血從傷口處急噴出來,一下將易劍之和曾小純噴個全身,而張純陽剛才閃得遠一些,沒有被噴到。
蛇七寸被刺,并沒有馬上死去,轉過身竟然對著易席說出人話:“卑鄙的人類,你手上拿的可是修真界的仙劍?”
易席冷冷地說道:“我們并沒有昌犯你的意思,你竟然攻擊我的兒子,凡敢傷我兒者皆該死。告訴你也無妨,此劍長七尺三寸,寬三寸三分。千年寒晶所鑄,劍名“玄空”,專殺你們這些害人的妖魔。”
說道“玄空”時,劍身發出“嗡嗡”地聲音,似乎在回應著易席的一番說話,又似是太久太久不曾見到外面的世界,一時發出莫名的興奮。
“哈哈哈”蟒蛇對著森林發出一聲悲嗆的長嘯,“沒有昌犯我的意思,你看我身下。”
易劍之早已經被曾小純從蛇身上拉下來,全身都是蛇血,只覺得渾身發熱,而曾小純也覺得渾身越來越熱,聽到蟒蛇的說話,二人剛開始覺得好奇怪,怎么蛇也能說話了?后聽到見蛇叫看自己的身下時,一個個將目光轉向蛇身下面。
只見一個乳白色的蛇蛋呈現在大家面前。蛇蛋已經有些裂開,眼看這條小蛇就要蜉化出來了。
易席看到這一幕,一下就明白了,原來易劍之在撥開草叢時,這條蟒蛇以為有人要襲擊自己或自己正在蜉化的蛇蛋,一時氣憤,才朝著易劍之攻擊的,哪知道個誤會竟然引來了殺身之禍。
易劍之這時再也止不住心里面的好奇,問向易席,“爹,為什么這蛇才修行一百年就能說話了。”
易席說“這世上有一種奇異果實叫“獸語奇果”,如果有一定修行基礎的野獸吃了,就能口出人語,當然這種果實非常稀少,想不到這條蛇竟能有此機緣服食此果。”
易席轉身繼續對著蟒蛇說道:“不論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們確沒有惡意對付你或者是你的這枚蛇蛋。我們只是來森林里面來找一些百年或千年靈芝,拿回家給我家娘子治病。”
這時蟒蛇因為七寸處傳來的劇痛,蛇身不斷的抽動著。鮮血流得更猛了。
聽到易席這番真誠的說話,蟒蛇猶豫了,“人類,是的,或許是我誤會你們了,我也知道我將死,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如果你們滿足我,我可以為你們指點哪里有一枚千年以上的靈芝,也可以將我修練的內丹傳給你們中的某人。”
易席對待這些妖物并不是那么慈悲的。剛才自己的兒子也險些命喪在它手上。“說吧,什么要求。”
“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它馬上就要出世了,我真的不想讓它受到任何的傷害。”蟒蛇說道這里,那雙陰綠的蛇眼竟然滑落出一行眼淚。
頓時,空氣仿佛凝固了,一個母親臨死時不能保護住自己孩子所流的眼淚,已經能感化所有在場人的心。
“好,我答應。”易席對于這件事情并不反對。
蟒蛇聽到,一行淚流得更快了,低頭喃喃地對著還未完全破開蛋殼的小蛇:
“我親愛的寶貝,在你即將來到這個世上時,你的娘卻要因為一場小小的誤會而要離開這個世上,請你不要埋怨任何人,這是宿命,我們蛇族修煉就已是違背天理了,也請你不要記恨,天意如此,沒有什么好記恨的。沒有娘的陪伴,前面的路只能讓你自己去走了。我最親愛的寶貝,娘已來不及看你出世了。”說道這,蛇身已經強烈地抽動著,眼看是活不了多久的了。
眾人聽到蟒蛇的話,心里面并沒有勝利帶來的喜悅,蟒蛇說的每一句話就像刺刀一樣,在每個人的心里面絞著,如果可以,大家完全可以和平相處互不相犯的。
“人類,離這約三公里的東方有一個瀑布,瀑布中間有一個山洞,里面就有一株千年以上的靈芝,但山洞里卻有一只厲害的玄巽大鵬守護著。能不能戰勝這只鳥取得靈芝,一切只能看你們自己的運氣和造化了。”蟒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