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威擺明要沆瀣一氣,甚至自我詆毀,也要出幫腔,確實,剛才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們!
陳猛氣得牙根都癢,可惜他不是陳頂天這種老狐貍,也不是陳狂這種伶牙俐齒的讀書人,明明知道這兩個人扯歪理,愣是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偏偏這種時候老爺子卻出奇的沉默,坐在后面一不發。
齊君夜轉眼看向陳猛,玩味道:我要收拾陳狂,誰都可以反對,但你憑什么出來阻止他死了殘了,你不是最大的受益人么
嫡系三房,大房已經死絕,二房三房現在也沒了后人,之后就看誰先再生出個帶把的,那便是嫡長孫。
可陳狂若是也沒了,他陳猛可就是鐵定的下一任家主,沒有絲毫競爭壓力。
這點門道,淺顯易懂。
放屁!
陳猛狠聲唾棄,情真意切道:二房跟三房爭繼承權,那是我們家里人的事!再怎么爭他跟我是一個爹一個媽生的,是我二哥!你一個外人想讓我眼睜睜看著你整死他做夢!
老三……
陳狂虛弱出聲,滿眼感動。
算上已死的陳戰,兄弟三人小時候本來親密無間,卻也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有了爭權奪位的意識,彼此開始變得疏遠、互相防備,甚至有了敵意。
咔嚓!
溫情時刻被骨頭斷裂聲所打破。
齊君夜踩碎了陳狂另一條腿的膝蓋,毫無防備之下,這次陳狂是沒忍住,慘叫震耳。
啊--
抱歉,我對煽情的戲碼興趣不大。
齊君夜悠然說道,心想我可真是個大惡人。
小!雜!種!
慘叫過后,陳狂哼哧帶喘,大口倒吸著涼氣,以鎮住那劇烈的痛楚,看著齊君夜的眼神,儼然睚眥欲裂。
雙膝俱碎,今后即便通過治療恢復行走能力,卻也基本不可能再練武了。
對習武之人而,這跟癱瘓其實沒多大區別。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真的先別急。
齊君夜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風涼姿態,咧嘴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以后不能練武了,很絕望但你這種顧慮,完全是多余!
因為……
他從后腰拔出一把短匕,正是陳東玄生前隨身攜帶的愛物。
活人才會絕望,你都要死了還有啥可怕的
說完,手中匕首一點寒芒,毫不留情刺向對方脖子。
叮!
一個黑乎乎的金屬物體飛來,將短匕打飛。
陳狂用力仰起頭,朝齊君夜身后虔誠呼救:崔小姐!救、救救我!
……
地上插著一發手里劍,刺入地磚。
剛才便是此物,瞬發擊飛齊君夜丟出的匕首。
不出意外的話,救下陳狂的人是一名忍者!
喬自道和蘇長威,立即朝手里劍飛出的方向投去目光,只見陳家大門的門房之上,亭亭玉立著一道黑色倩影。
肅殺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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