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忽地睜大了眼睛,一根手指指著自己鼻子。
她現在不僅憎惡嫌棄,還被對方的腦回路給震驚到了。
你以為你是有多大的魅力,本小姐要搶著跟陳南梔給你兩女共侍一夫!普信男,真下頭!
鐘任真好似沒聽見,兀自點點頭,自顧自說道:我跟陳南梔的確感情更深一些,等我們三個結婚以后,我跟她也許會更像夫妻,不過你放心,南梔不會跟你爭正室的位置,將來我只會和你生孩子。
打住!
蘇柔戰術性推手,真心聽不下去。
還正室小妾,鐘任真,你別是拿自己當皇帝了吧還只會跟我生孩子,我謝謝你了!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要跟你結婚
現代社會,娶妻納妾這種事不合法,但在上層的世家門閥里,依然有很多男人,一夫一妻之外還養著幾個沒名分的小老婆,有的養在家里,有的養在外面,大家心照不宣,司空見慣。
可蘇柔從來不認可這種舊社會陋習,更不可能親自同流合污。
這個月我就抽空回帝都,讓我爸跟你們家把婚退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蘇柔辭堅定,擲地有聲。
晚了。
蘇家姐姐此時說道:我這次來就是代表家里通知你一聲,兩家人已經商量好了,你和任真的婚期定在下月農歷初九,任真來寧城,主要目的也是先接你回鐘家。
什么!
蘇柔腦子里嗡嗡的,明明是自己的事,而且是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齊君夜看著她那如遭重擊的模樣,忽然有些同情。
看似擁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羨慕的家世,卻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做不了主,別說做主,她甚至無權過問。
走吧,小柔。
蘇家姐姐喊道,沒有任何威逼的意味,也沒有多說什么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話,就是簡單這么一句。
蘇柔便真的邁步,失魂落魄地跟了上去。
她整個人一下子失去了剛才那股斗雞一般,雄赳赳的架勢,變得好似被雨淋透的小雞仔,可憐又無助。
齊君夜以為她肯定要反抗掙扎一下的。
可現在看來,她顯然沒有那種念頭,也許,不管她平常表現得多么抗拒,但當一切真的發生時,她深知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她連一句話都沒有,就那么跟著走了。
看在你身負重傷的份上,今天我就放你一馬,你我的賬改天再算!
鐘任真冷冷瞥了一眼齊君夜,轉身也要隨姐妹二人離開。
齊君夜眉眼微垂,面露沉吟之色,心想是不是該堅持自己一貫閑事少管的原則。
片刻后,他冷然出聲:你們走可以,蘇柔得留下!
三人同時回頭,蘇家姐姐蹙著眉,鐘任真則一臉怒容。
蘇柔的眼神似乎是驚訝,又似乎亮閃閃的,蘊藏著某種特殊的期待。
齊君夜看向病床旁的柜子。
我的餃子還沒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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