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鐘任真古怪的情況來得極快,抖了幾下之后,身體便開始大幅度抽搐,口中聲嘶力竭發著慘叫。
這不像羊癲瘋發作,只有純粹的痛苦。
這種痛苦中,他一邊抽搐一邊瘋狂掙扎,動靜之大,將手腕上鐐銬的鐵鏈,都扯得直冒火星子。
齊君夜忽然便明白了,龍君柔為什么要鎖住他,而且鎖了都沒什么用,手指那么粗的鎖鏈,竟然沒幾下就被他掙斷,而后突然竄起來,偷襲龍君柔。
齊君夜迅速起身,一腳將他踢回墻角。
啊--救救我!
摔回墻角的鐘任真,并沒有再次起身嘗試攻擊誰,原地捂著腦袋,嗚嗚咽咽地喊著些夢囈般的胡話:
救命啊!救我!
不!別,別過來!
我爸是南境境主!別惹我!殺了你!
不!不!不!
我不是鐘任真!我不是鐘任真!
他仿佛陷入嚴重的人格分裂。
齊君夜縱有一身超然卓絕的醫術,這么多年見過不少疑難雜癥,還真就從來沒見過如此復雜的癥狀。
非要說個類似的例子,他就跟那個《游戲王》動漫里邊,被千年神器里的黑暗人格,爭奪身體掌控權的麻瓜宿主。
唰唰唰唰!
十幾枚牛毛銀針如雨點飛出,扎在鐘任真身上,將他的行動徹底定住。
齊君夜幾步上前,抓起他的手腕號脈。
救不救這貨倒在其次,他得弄明白這貨到底抽的什么風。
我不是他……
不,我就是他……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身體不停蠕動,鐘任真的嘴一點沒閑著,仍在喃喃自語。
齊君夜則漸漸搞清楚了他身體里的問題。
蠱術!
說話間,齊君夜眸光一閃,盯準時機向鐘任真心臟處出手。
他指間神奇的多出一枚銀針,刺入鐘任真心口,輕輕捻動針頭,片刻后寒光一化。
鐘任真的胸口竟被那軟細的銀針,割開半公分寬的口子,而銀針此時已拔出,針尖處扎著條很小很小的黑色蠕蟲。
蠕蟲毫無動靜,像是早已死透。
齊君夜對著地下室那盞微弱的燈,仔細辨認,認出了這種蟲子。
長命蠱……不對,這好像是二代蠱蟲,并非母蠱!
沒錯。
龍君柔此時開口,冷艷面容間略有幾分驚訝:這個秘密我們查了好多年才初見端倪,你居然一上手就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