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楓也不管徐樹爭的神色。
只是自顧自的點著了煙。
喜順開著車。
此刻車子已經駛出了天海城。
城外半年前戰火留下的痕跡至今還是能夠看的清楚。
只是這半年無戰事,原先戰場所在之處,隱約能夠看到了翠綠色的草芽。
這里流淌了無數的血液。
待到明年春暖花開之際,這一片的土地,草葉應是比其他地方更茂盛一些。
張學楓聽著徐樹爭的話,瞇了瞇眼。
“這句話留在你的心里。
這一路上,你只管看,別說話。”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徐樹爭有些苦澀。
在北平,誰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所有人見到他,都要畢恭畢敬的。
即便是關內其他各地的總督,見到他也需要笑臉相迎。
可唯獨張學楓。
和張學楓坐在一起,他反倒更像是成了下屬。
無比的拘束。
天海城距離大石橋直線行駛也不到四十里的路。
喜順卻是繞了一些。
在張學楓說話的時候,他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沿途經過那些。。。。。。。。。被屠村的村莊。
徐樹爭越看越是沉默。
“徐長官,看看你身前的這些尸體。
想清楚再來問我。”
站在一處山坡上。
山坡下面,是上百具尸體。
奉軍的戰士在打掃完戰場之后,完成駐防,第一件事便是將這些尸體擇地而埋。
徐樹爭一手拿著煙,走到那些。。。。。。。。。炎黃百姓尸體面前。
一個女人,嘴角帶著血。
一旁的駐守奉軍戰士敬了個軍禮。
“長官,這個女人,我們發現他的時候,舌頭便沒。
里含著一個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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