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那兩個人的身份是?”
虞凌夜:“不確定。”
“封家人很多,丫鬟仆人也多,除了封家主家的那幾個之外,沒人能認得全。”
“封家調查出的封家具體人數是六刑司的機密,六刑司對外宣稱的封家人口數目與死亡人口一致。”
“六刑司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保護那兩個可能幸存的幸存者。”
“我能知曉此事,也是因為機緣巧合......”虞凌夜說到這里的時候,欲又止。
謝鶯眠正聽得入神,見虞凌夜吞吞吐吐的,眉梢揚起。
“什么機緣巧合?”
虞凌夜表情復雜。
他踟躕了好一會兒,才道:“封晴,被認為是封家幸存者之一。”
“啊?”謝鶯眠沒想到會是這種展開。
“不是說不確定失蹤的兩個人的身份?又怎么篤定封晴是封家人?”
虞凌夜道:“這件事,也算是說來話長了。”
“封家滅門案發生后大約三個月之后,有人在上京府衙門口放了一個棄嬰,棄嬰身上的襁褓用料考究,棄嬰身上還有封家之物。”
“府衙的衙役撿到棄嬰后,立馬上報給六刑司和大理寺。”
“六刑司和大理寺通過襁褓布料和玉佩推測,她是僥幸活下來的封家人。”
“那時封晴身體非常弱,放到慈幼院只有死路一條。”
“一個跟封顏開關系不錯的太醫收養了她,為她取名封晴,封晴有醫術天分,自小學習醫術,后成為太醫院的醫女。”
謝鶯眠托下巴的手輕點著臉頰:“有點奇怪。”
“將封晴放在衙門門口的人,故意用面料考究的襁褓,故意放封家的信物,這擺明了是想讓人相信封晴就是封家人。”
“這人圖什么?”
“能將封家滅門的兇手,定是窮兇極惡之輩,若被他們知曉封家還有后人,他們或許會斬草除根,封晴的身世就這么光明正大擺出來,豈不是將她推入危險中?”
虞凌夜:“確實。”
“按理說,這行為會讓封晴暴露在危險中。”
“但事實上,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六刑司和大理寺的人守在封晴身邊,妄圖抓到前來斬草除根的兇手。”
“因六刑司和大理寺時刻盯著,兇手反而不敢輕舉妄動,封晴也平安長大。”
“將封晴放在衙門門口的那人,可能早就預想到了這種可能,比起到處躲藏,這樣的方式反而更加安全。”
謝鶯眠望著虞凌夜的眼睛,聲音幽幽: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將封晴和虞夢藏到什么地方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