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夜:“我不太記得她長什么樣了。”
“小時候挺可愛的。”
“臉圓圓的,跟芽芽有點像,皮膚很白,像個雪團子一樣。”
“她在娘胎里時母妃中過毒,身體比普通人弱一些,小時候也因為毒素影響,比普通小孩要小一點,病病殃殃的。”
“后來,我就將她送到了南方溫養,這一去就沒再見過。”
謝鶯眠:“那她的毒解了嗎?”
虞凌夜:“早就解了。”
“在去南方溫養之前就解了。”
“其實她在南方溫養了兩三年就已痊愈,是我不讓她回來的。”
謝鶯眠:“為何?”
虞凌夜一難盡:“說來話長了。”
謝鶯眠斟了兩杯茶:“堵車呢,正好閑來無聊,你慢慢說。”
虞凌夜:“母妃的情況,你也知曉。”
“母妃自小在方家,接受方家人的洗腦,即便成了貴妃,也受方老太的影響深遠。”
“在阿禾才三歲的時候,方老太就在母妃耳邊念叨,教母妃如何控制阿禾,如何讓阿禾聽計從,如何讓阿禾心甘情愿為娘家賣命等等。”
“那時的母妃對這些說辭毫不懷疑,她從小就是那么長大的,很難意識到有哪里不對。”
“我不想阿禾跟母妃那般成為方家的血包,就想辦法將阿禾送走了。”
“恰好阿禾的身體不好,我買通了幾個太醫,讓太醫告訴父皇,若想治愈阿禾,必須要讓阿禾去溫暖濕潤的南方溫養,父皇答應了母妃也只能答應。”
“其中母妃無數次想將阿禾接回來,被我找借口糊弄過去。”
“后來父皇駕崩,母妃自顧不暇,也顧不上阿禾。”
“再后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謝鶯眠:“原來如此。”
虞凌夜:“母妃其實很后悔。”
“她被方家蒙蔽了多年,洗腦了那么多年,險些釀成大錯,她愧對我,愧對阿禾。”
謝鶯眠沒有接話。
太妃的所作所為,她無法評價。
只能說,幸好虞凌夜當機立斷,在云酥公主價值觀還未形成的時候將云酥公主送走。
馬車晃晃悠悠地穿過上京城的大街小巷,來到凌王府。
扶墨等人早在門口等著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