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并不想再這個問題上多做辯解,他道:“我不知道任何關于關山槊的事情,姑娘心善,給我三日活路,魏來銘記于心,結草銜環以報。姑娘不肯,魏來俯首認誅,絕無半點怨。”
而說罷這話,他便沉默了下來,目光平靜盯著女子,等待著她做出她的決定。
……
“看樣子,這架是打不成了。”寧川悠哉悠哉的靠在了路旁的樹干上,看著對視的雙方,長長的嘆了口氣。
將雙方依然對視,并未有將他的話放在眼里,寧川索性走到了二人之間,說道:“這樣吧,本少爺發發善心,幫幫你們,可好?”
魏來與阿橙依舊不語,寧川卻也不以為意,他指了指阿橙,看向魏來:“這家伙是袁袖春的人,嗯,也就是咱們大燕的太子。她要為袁袖春取得關山槊的傳承,你懂的。皇帝老兒年紀大了,枕邊又有個年輕漂亮的媳婦一個勁的鼓動著他把他家業交給另一個兒子。”
“老家伙呢?也不知是念著舊情還是喜歡看他們兒子跟兒子打來打去,總歸耳根子還算堅挺,暫時沒有這心思。但暫時不能代表永遠,況且后母家大欺主,要是再讓有娘疼的小兒子得到這份傳承,那老家伙不堅定,天平保不齊就要朝著某一方動搖了。”
“所以。你明白關山槊的傳承對于咱們阿橙姑娘意味著什么了嗎?”寧川說到這里,朝著魏來眨了眨眼睛。
魏來沉默了一會,遲疑之后
還是道:“小哥的好意魏來心領了,但……關山槊的一切我不會說,這是我的規矩。”
被魏來堅決的態度噎住的寧川愣了愣,但隨即訕訕的擺了擺手,竟出奇未有露出惱怒之相。他又轉頭看向阿橙,道:“諾,這家伙油鹽不進,看樣子是一定不會開口了,怎么辦?要不我幫阿橙姑娘殺了他?作為回報,你跟我好好打上一場,如何?”
阿橙轉眸看了滿臉戲謔笑意的寧川一眼,卻并不語,繼續沉默下來。
“怎么舍不得?不會是看上他了吧?”寧川道,又斜眼瞟向魏來,嘖嘖道:“瘦是瘦了點,但若是練上個一年半載,再好生打理一番,別的不敢說,至少比袁袖春那小子看著……”
寧川說得興起,但這是阿橙看向他的目光卻陡然變得冷冽了起來,寧川臉上的笑容一滯,趕忙停下了嘴里的胡亂語。接著他干咳兩聲,又道:“其實咱們心知肚明,你不會殺他,對嗎?”
“畢竟十五年前魏守與呂觀山都曾為侯爺上疏平怨過,雖然最后沒能改變圣意,但當年可也只有他們站出來為侯爺說話,甚至還因此受到了不小的牽連。阿橙姑娘總歸是忘不了這份恩情,所以我覺得你也不用嚇唬這小子了,不如我來幫你們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嗯,這次是正兒八經的辦法。”
阿橙眸中的寒意稍減,態度似乎有所緩和,魏來見此狀,暗暗猜測這寧川所之物想來確實確有其事,只是他從未聽自己父親又或者呂觀山提及過。
“什么辦法?”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阿橙忽的道。
寧川展顏一笑:“這才對嗎,咱們有話好好說,動不動就要殺要剮的多沒……”
隨著阿橙再次冷冽下來的目光,寧川也不得不再次收斂起自己意猶未盡的嘮叨。他趕忙神色一正,道:“其實事情哪有那么復雜。”
“強弱是沒有恒定標準的,對于我而,強弱是天下人。但對于袁袖春而,強弱卻只是那位小了他十八歲的弟弟。他得不到關山槊的傳承,沒關系,關山槊不是在這小子那里嗎?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那他那位弟弟同樣得不到。”
“當然阿橙姑娘可能并不滿意讓這樣的結果,畢竟對于現在的袁袖春來說,止步不前,便等同于等死。所以我還為阿橙姑娘想了彌補之法。”
說道這處的寧川瞇起了眼睛,眼縫中漫出了燦爛的笑意。
“既然袁袖春沒辦法變強,那咱們就讓他那位弟弟弱下去……”
“什么意思?”阿橙的眉頭微皺,并不喜歡寧川的有意賣弄。
寧川不以為意,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魏來道:“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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