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拆開,雪白的信紙展開,娟秀又不失英氣的字跡便在魏來的眼簾中鋪展開來。
……
魏君親啟,見字如晤。
烏盤城一別,已有二月。
聞圣上已下圣諭,安撫民意,想必魏君得此消息,心中稍安。
但先賢有,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雖于此時提及,多有不妥,可忠逆耳,愿君寬待。
江神潰敗,卻未傷根本,君以前朝陰神,退我朝陽神。
金后未
有提及此事,或是顧慮屬下辦事不利,或是另有算計。但君之安逸終究如冬后春冰,步履踏之小心翼翼。
太子有德,心存匡扶社稷之志向,素來仰慕燕庭雙璧,聽聞君事,感君仁德,愿以國士奉之,君若來之,一可保性命無虞,二可既先生遺志。君若有疑,大可來寧霄城一唔,其中真假我自會當面與君說。
尚且,青焰身懷異能,蛟龍金后之流必然窺探,臘月十八,正是寧霄城翰星大會召開之際,北境神宗匯集,君亦可來此為青焰尋一歸處。
盡于此,望君三思。
阿橙敬上。
……
“寫什么呢?”孫大仁賊眉鼠眼的在魏來的身后偷瞄,心底如貓抓一般,急切得很。
魏來被他這般孩童行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索性將手中信紙一抬遞到了孫大仁的手中,孫大仁微微一愣,但迫切的好奇心還是戰勝偷看私人信件的“負罪感”,嗯,況且這也不算偷看。
想到這里,孫大仁倒也沒了顧慮拿起那信紙便矚目看去,信上的內容并不多,不過百息不到他便將上面的字跡一一讀完。頓時,孫大仁面色一喜,看向魏來道:“可以啊,小阿來,這就攀上了太子的大樹,太子不就是以后的皇帝嗎?咱們兄弟倆去了那里,把他伺候好了,等他坐了皇帝,不得給咱們一個王爺侯爺當當?”
魏來拿過信紙,對于孫大仁話不置可否,暫且將那信紙收入懷中。
“咋啦?不去嗎?那可是太子啊!”孫大仁從魏來的反應中多少看出了些端倪,不免有些焦急,“唉!咱倆可是說好同富貴共患難,你小子不會是想一個人獨享榮華富貴吧?”
魏來聽聞這般無稽之,不免翻了個白眼,可這反倒加重了孫大仁的“疑心”。
“不是,阿來,咱做人可不能這樣,咱倆可是有過命的交情的啊。”
“你可別忘了,當初是我扛著你打的那蛟龍……”
孫大仁絮絮叨叨在魏來耳畔說個不停,而這時劉青焰也敬奉完了香火,她轉頭看向二人,疑惑問道:“你們在吵什么?”
孫大仁倒也識趣,在那時收了聲:“沒啥。”
魏來笑著伸手摸了摸劉青焰的腦袋,看了看夜色已至的金牛鎮中燈火通明,笑道:“走啦,該過中秋了。”
直到二人走遠,生著悶氣的孫大仁才回過神來。
他也顧不得什么顏面,趕忙追著二人的背影跑去,嘴里還一邊嘟囔道。
“不是,要不,以后你做大哥,我做小弟?都好商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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