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來回到住所時,紀歡喜與孫大仁早早的便在客棧中等著魏來了。
見魏來推門而入,孫大仁第一個站起來,走到了魏來的跟前,道:“阿來!你回來了?”
魏來朝著他點了點,卻見孫大仁一臉皮笑肉不笑之色,魏來見他欲又止,不免有些奇怪,便問道:“怎么了?”
孫大仁撓了撓頭,連連道:“沒什么!沒什么!”
說罷這話,有趕忙像是轉移話題一般,指了指那已經擺滿了酒水與菜肴的桌子道:“還沒吃飯吧,來,快些吃飯吧!我給你說,這些菜肴可都是好東西,價錢比起咱們寧州貴了一倍不止,嘗嘗?”
魏來疑惑的側頭看了看窗外,此刻時間剛剛過了午晌,說是午飯太晚,說是晚飯又太早,孫大仁弄出這么一大桌子飯菜,總讓魏來覺得古怪。
但孫大仁可不管魏來做何想,拉著魏來便在那木桌旁坐下,然后還一個勁的朝著一旁的紀歡喜與流火遞著臉色。
流火一臉冷冰冰的模樣,對于孫大仁的目光不曾理會,紀歡喜微微遲疑了一息不到的光景,便在自己的臉上堆砌出了笑意,盈盈的給魏來斟滿了酒,道:“公子,嘗嘗,這酒是大仁跑了七八里在一家寧州人開的酒肆中買到的,應當對公子的胃口。”
二人你一我一語的說著,雖然臉上都帶著笑容,可魏來卻覺得古怪。
他正要發問,孫大仁卻又給魏來夾起一個碩大的雞腿放到了魏來的碗中,嘴里道:“這個燜雞腿可是這天雄城最好的酒樓做出的東西,據說號稱天雄城一絕……”
孫大仁說得眉飛色舞,魏來卻放下了碗筷,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孫大仁問道:“說吧,到底什么事?”
在魏來頗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孫大仁的臉色一滯,猶疑了一會之后,才收斂起了那假的不能再假笑容,伸手拍在了魏來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阿來啊!”
“咱們是兄弟!”
“有些
事不用說得那么明白,你懂我也懂……”
魏來聞心里腹誹道:你不說明白,我懂個屁啊!
但還不待他將這樣的心思宣諸于口,孫大仁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有道是好男兒何患無妻,李澄凰有什么好的?除了家世好一丟丟,人長得美一點外,不見得有什么好的。”
“而且你看她花錢大手大腳的樣子,哪適合在家操持家務,為人妻子?咱們寧州那點家底,在她手中,我估摸著沒個三五天就會被敗得一干二凈。”
魏來聽到這處,終于反應了過來,他側頭看向孫大仁,沉聲問道:“你知道了?”
這個問題出口,孫大仁的臉色一滯,神情有些尷尬。
他似乎還試圖掩飾,訕訕說道:“知道什么啊?這話我早就想和你說了,我覺得那李澄凰跟你就是不合適,根本……根本配不上你!你說對吧,歡喜?”
紀歡喜顯然并不擅長此道,她一愣,在孫大仁的一陣擠眉弄眼之后,方才回過神來,頗為木楞的點了點頭,連連應道:“我也這么覺得,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