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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立在那里面無表情地看她片刻后,忽然朝她露出一個叫她看了愈發覺得不安的怪異笑容,然后朝她走了過來。
隨著他的靠近,她不但聞到了一股來自于他的混合了酒氣的陌生****味道,也愈發清晰地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氣勢和帶給她的那種強烈壓迫感。
她甚至有些懼怕他。
當他最后停在她的面前,微微俯x下來看著她,最后朝她伸出一只手,似乎想碰觸她的臉龐之時,她的耐受力終于達到了極限,身體里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似乎啪地一聲崩斷了。
她下意識地微微往后仰了下臉,有些僵硬地躲開了他伸過來的那只手。發頂的瓔珞寶冠隨了她的這個細小動作,串珠微微顫動,發出輕微的瑟瑟之聲。
蕭曜一怔。
他覺出了她的緊張,最后伸手過來,只是想安撫一下她的情緒,表示自己對她并無惡意而已。沒想到被她這樣躲避了開去,手便虛停在了半空,不上不下,略微有些尷尬。
他略微蹙了下眉,看她一眼,隨即收回了手,轉身過去,開始脫自己的衣裳。
明敏望著他對著自己的背影。隨了他身上衣衫一層層地被脫去,她的心跳也止不住地愈發急促起來。她看到他最后脫得只剩一條扎束在腰間的細羅紗褲,袒露出了古銅色的精壯后背,然后轉身,朝仍坐在床榻邊的自己很是自然地再次走了過來。
燭火映在他肌理分明的身上,她在他胸腹間,看到了幾道尚未褪盡余痕的傷疤。睜大了眼盯著,神情略微呆滯。
蕭曜這次沒理會她,只自己上了榻,然后說了一句:“你也上來吧。”
明敏終于回過了神兒,側過臉去,看了他一眼。見他已經躺下去閉上了眼睛,臉容之上,瞧著甚至似乎帶了些疲乏之色。
這樣的他,終于讓她覺得放松了些。定下神后,起身到了外室,喚了侍女送水進來,被服侍著去了妝,脫去身上華美繁重的禮服之時,她忽然有些傷感。
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穿屬于自己的衣裳了。明天起,她就要換上南朝衣妝了。
往內室去的時候,她最后看了眼鏡中的自己。烏黑柔軟的長發已經放了下來,柔順地垂在她的胸前,微微閃亮。她在鏡中女子的那雙眼睛里,看到了一種猶如要被獻上祭臺的犧牲在最后一刻才會有的那種目光。
她閉上了眼,長長呼了口氣,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
她不是犧牲。里頭的那個男人也不是準備饗用她的天神。他們是一對因為各自國家利益而結合在一起的夫妻。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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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敏爬上了床,帶了些拘謹地輕輕躺在自己新婚丈夫的身邊,與他隔了半臂的距離,兩手端正地疊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
她閉著眼睛,身體的其余感官卻進入了空前的工作狀態,感受著身旁男人的反應。她仿佛感覺到,他睜開了眼睛,側身過來凝望了自己片刻,然后,朝她伸來了一只手,繼續先前沒完成的動作,輕輕撫摸了下她的臉龐。
略帶粗硬、帶了他體溫的指掌擦過她細嫩的微涼肌膚,她立刻起了反應,連毛孔里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仍閉著眼睛。感覺到那只手慢慢向下,開始解她腰間束著的衣帶。
他的動作不疾不徐,很是自然,仿佛他們原本就是非常熟悉的男女了,現在不過是再一次要做那種同床共枕的親密之事。
胸口處忽然一涼,遮掩保護著她的輕薄羅衫,從她身子上半褪了下去。她知道自己已經袒露在了他的眼前。
她的身子愈發僵硬了。
他沒再碰她,但似乎在看她。
那處從未向人展示過的少女盈盈粉尖兒,沐浴在周遭冰涼空氣和身側男人那不知何種意味的目光之下,迅速地挺立發硬,牛乳般潔白的飽滿美肌之上,泛出了一顆一顆的細細疙瘩。
錦帳里靜得幾乎能讓她聽到自己的心跳之聲。她難受得要命,忍不住就要蜷縮起身子交臂掩住胸口,好叫自己脫離這種讓她覺得帶了極度恥辱和尷尬的難耐境地之時,身上一重,他忽然壓了上來。
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了片刻之后,摸索著繼續解了她的褻褲,半褪之后,幾乎沒有什么前奏可,很快,便試著要分開她的****。
她被身上這具陌生而滾燙的男人****牢牢壓住,整個人僵硬得像條死去多時的魚。感覺到他試著要分開自己的腿時,身子甚至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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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曜的一只大手,最后握住了她光滑的一側大腿,試著想要分開時,覺到了來自于她身體的冰冷和戰栗。
這是消極抗拒的反應。
他停了下來,再次看了她一眼。
x下的她,從爬上這張床起,那雙眼睛就一直沒睜開過,到現在還死死閉著,兩排烏黑長睫,就和她此刻的身體一樣,在微微顫動。
仿佛他是洪水猛獸。
他盯著x下的這張臉看了片刻。
“你好像還沒準備好做我的王妃。”
他最后這樣道了一句,手掌一松,放開了她的腿,人便跟著從她身上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