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你是否還有什么天賦,沒有與吾等說
沉默的前行了好一會,徐正名還是斟酌著用詞,問了出來:徐某知道,人人皆有隱秘,自是不必事事說明,你也不必說的詳細,只需告訴我在這鬼霧中能做到什么,就夠了。當下危機四伏,若能多些手段,多做準備,遇到突發情況,也方便制定更多應對策略。
李婉依則滿臉好奇的打量著李易,道:本以為你能見之便會,聽說還有見微知著的能耐,已算天賦異稟,現在看起來,不止于此,你還藏著什么本事
哪里還要藏本事薛凡嘆道:只是方才陣中的本事,就已算驚世駭俗了。
徐正名點點頭,以尸水陣舉例:遇到這等陰間血腥之陣,往往只有兩種應對手法,要么是尋得其中規律,找到陣眼,直接破之,要么就是趕在大陣發威之前逃遁出去,哦,還有第三種,就是靠著修為、法器、靈寶之類的生生硬抗!
說到這,徐正名就道:但李君你這個,著實是結合了一二兩點。
怎么說李婉依不由問道。
李易也有些好奇。
你這個屬于看透了陣法的局部規律,然后等大陣發威后,強行開辟通道離開。徐正名說到這,忍不住贊道:將來我若有幸,能活到致仕,回家著書回憶,定要將今日事寫下來,流傳后世!
話到這個份上、氣氛也烘托的到位了,李易嘆了口氣,道:我最近幾日,時常幻聽,眼中也有奇異幻象……
畢竟他本也沒打算完全隱瞞,主要還是要立人設,便七分真、三分假的說起來,三人一紙都聽得很認真、很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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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陣在我的掌控下,以尸氣為風,擾亂五感,以通冥水鬼為棋,布下暗樁,一時三刻之內,就能將幾人活捉!
灰暗、潮濕的樹洞中,一頭兩人高下的黑熊精,手里握著一塊暗灰色的頭骨,面前一面銅鏡,正轉頭對身旁兩人得意說話:你們也不用擔心,雖說你等也是沖陣被擒,但既為主上發送到此處讓我管教,我老熊定會好生照顧,畢竟是妖類同道,而且你等都已化形,算是妖才。
被說著的兩人,一高一矮,赫然是蛇尾男與嬌小女子,只是樣子有些狼狽,身上還帶著傷痕,套著手銬腳鏈。
聽著黑熊精的話,嬌小女子漠然不語,蛇尾男卻嘿嘿一笑,拱手道:今后有勞熊兄照料。
黑熊精得意一笑,正待說什么,忽然臉色一變。
啪!
下一刻,一道黑風過來,洞中燭火搖晃。
咔嚓!咔嚓!咔嚓!
洞中的諸多布帛,包括嬌小女子和蛇尾男身上的衣衫都同時多了幾道裂痕,細條碎布飛舞間,一道扭曲之影顯現,他尖叫道:熊屯!你做的好事!讓你主持大陣,這才多久就讓人逃出來了!
剪衣鬼黑熊精臉色難看,轉頭看了蛇尾男一眼,悶悶道:有什么話出去說!說著,當先離去。
那扭曲之鬼尖叫著緊隨其后。
等人一走,蛇尾男盯著那面銅鏡,瞧見幾人疾行身影,傳音道:他們出了尸水陣,這速度是有些快。
嬌小女子點點頭,但主要是盯著李易,也傳音回應:這步法……與那個老道士相似。
總覺得這情景刺激了過去的記憶,我想一想,好好想想!蛇尾男揉了揉臉,眼珠子亂轉,好一會才道:原來當初我未化形時,曾跟著自家老祖學蛇形訣,日夜揣摩,不知多少個秋冬才有一點心得,這個李去疾倒好,只是一眼,論造詣,比之苦練十幾年的都不差多少!
說著說著,他看向嬌小女子:還要去招攬他你我如今已淪為階下囚,能否脫身都不好說。
先靜觀其變。嬌小女子依舊傳音:我為了種下姥姥分神,才假意被捉,現在正好利用這頭熊觀察李去疾。我現在覺得此人十分邪門,當再觀察觀察,在這萬安山里,還有什么比跟著這頭熊,更方便行動和觀察的
話未說完,洞口傳來腳步聲,以及黑熊精的陣陣抱怨——
……真是的,能被走脫,肯定是陣法有瑕,怎能怨我老熊當初招攬我的時候說的真是好聽,結果現在稍有不順,卻要我來受訓!
黑熊精臉色猙獰,見著洞中兩人也沒了剛才的和顏悅色,怒道:兩個廢物,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收拾一下,與我去下一個布局處!他奶奶的!一群死鬼,就逮著我老熊一個薅!還有那群活人,為啥不老老實實死在尸水陣!待我見著,都得生吞活剝!快!快!磨蹭什么!
說罷,他當先一步,一把將那銅鏡從洞墻上扯下來,邁步就走。
嬌小女子與蛇尾男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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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李易一行人跟著紅燭火焰,行走于霧氣之中,速度不快不慢。
李君,你先前不是問跌落人間的人君殘魂,大概是個什么實力么
聽完李易對自身天賦的說明后,徐正名則提起了之前一事。
李易這會正喘息恢復,體內的精氣已然消耗完畢,聞便道:方問起,就被尸水陣的出現打斷了。
該與你說清楚,以防意外。徐正名跟著就問:可知境界劃分
李易就道:你說的是心齋、定命、存神、養丹、蘊嬰、歸墟
徐正名點頭道:正是此六境,雖說對于最后一境,各方自有闡述,但我要說的也涉及不到那么高的。
李易卻忍不住道:最后一境還有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