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軍醫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他從藥囊里捻出一把暗金色的粉末。
帶著刺鼻硫磺味的上好金瘡止血粉。
用粗糙的手指幾乎以捅進去的方式,狠狠地拍按在那慘烈的傷口上。
深紅的粉末,瞬間被涌出的血水浸透成刺目的黑褐色!
他身邊年輕的醫工則飛快地從皮囊里拿出相對而還短潔凈的布帶。
以及木質的簡易夾板。
在經過了秦明的教學后,大乾的軍醫都知曉了細菌和感染是什么東西。
所以在處理傷口時,就會保證應有的潔凈和消毒。
就在醫工準備處理那明顯斷裂歪曲的手指關節時,旁邊伸來一只手。
這是柳月梨的手。
她的手背上亦有細微的擦傷和污跡,但手指修長穩定。
她只是將一個用油紙細致包裹的東西遞到軍醫面前。
里面是幾塊柔軟雪白的干凈藥棉。
老軍醫抬眼看了柳月梨一眼,默默接過藥棉。
他撕下一塊,小心翼翼地將藥棉按在常白山慘不忍睹的手背上。
在處理好了常白山的傷勢后。
老軍醫迅速開口道:
“按陛下給咱們的教程做,能活下來的人,都得回去。”
他的聲音干澀沙啞,卻帶著磐石般的決斷,沒有商量的余地。
“多謝。”
常白山鄭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