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些不公平。
有幾個代表心中覺得不服。
就準備打退堂鼓離開了。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杜梓是不可能放他們走的。
他招了招手,一隊士兵立刻封了向后退的通道。
“你們這是干什么?”
“我們是來和談的,不是被當做囚犯對待的。”
“急什么,只要在這邊談完事情就放你們走了,來都來了,你們難道還要反悔不成?”
看著臺下眾人的喧鬧。
杜梓端坐主位,臉上擠出幾乎撕裂面皮的笑。
“諸位父老!陛下有仁心,本官亦深知民生疾苦!今日請各位前來,就是為化干戈為玉帛,共商這太平大計!”
他雙手攤開,仿佛施以無上恩典。
“有何訴求,盡可道來,本官必上達天聽!”
短暫的死寂。
空氣粘稠得令人窒息,只有代表們粗重的呼吸和杜梓指節敲擊桌案的噠噠聲。
老漁夫王海山第一個打破沉默,聲音嘶啞卻帶著海的深沉力量。
“大人!免了漁課,準我們自家曬網、自家打魚!官府的漁稅船,燒了江云水師營寨的不是別人,是我們!”
他渾濁的眼中爆發出驚人的亮光。
“活不下去,才有那天的火!”
杜梓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笑容未變。
“好好,課稅之事,可議,可議......不過......”
他話音一轉,如毒蛇吐信。